楚天雖然擋住了‘野狼’的攻擊,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高興的情緒,這就是統(tǒng)帥之風(fēng),讓所有的人永遠(yuǎn)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這樣才能讓身邊的人永遠(yuǎn)不敢越雷池一步。
何大膽拍拍身邊的兒子何悍勇,淡淡的說:“這就是你跟少帥的差距。”
何悍勇點點頭,眼睛重新注視著草地上的兩個人。
楚天淡淡的對‘野狼’說:“我承認(rèn),我很欣賞你,本來我們可以做朋友,一起坐下來喝美酒,玩女人,可是,你在我義父的大壽上放炸彈,行刺我,所以你必須得死?!?
“野狼”依然不愿意浪費(fèi)太多的廢話,冷冷的看著楚天:“我說過,你死?!?
話音剛落,‘野狼’挾裹著刀再次向楚天沖來,像是一支離弦的箭,迅猛銳利。
快到楚天面前的時候,‘野狼’忽然揮出砍刀反切向楚天右邊的肋骨,這招并不是什么精妙的武功,甚至根本全無變化。但卻實在太準(zhǔn),太快根本不給對方任何閃避招架的機(jī)會。
天養(yǎng)生搖搖頭,雖然很快很準(zhǔn),但對于楚天來說,還是慢了。
楚天退后一步,鳴鴻戰(zhàn)刀已經(jīng)斜在身體右側(cè),戰(zhàn)刀已經(jīng)沒有了樸實無華,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因為它已經(jīng)被楚天灌滿了力量。
‘當(dāng)’的一聲,楚天的戰(zhàn)刀又剛好擋住了‘野狼’的生銹砍刀,周圍的很多觀眾都不明白,為什么楚天隨意的動作總是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野狼’的攻擊呢?
‘野狼’卻明白,他剛才的一刀劈出了七個變化,楚天的防守也換了七個位置,只是太快,快得讓人瞧不出來。
楚天的臉上依然平靜,看著這個宴會刺客的連番進(jìn)攻都如此凌厲,笑笑說:“我承認(rèn),你很強(qiáng)悍,所以我讓你出完第三招。”隨即語氣變得冰冷:“然后,我就要殺了你?!?
“野狼”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變化,握著砍刀的右手微微下沉,眼里有幾分自豪:“我敢
拼命?!?
楚天心里點點頭,他相信,這個宴會刺客真的敢拼命,但楚天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世上真敢拼命的人并不多,真正不怕死的人更少。
所以‘野狼’才相信自己能殺了楚天,并殺出一條血路回去。
“換做以前,我相信?!背觳幌滩坏恼f著一些讓人費(fèi)解的廢話:“但當(dāng)你沒有按下炸彈的遙控器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也怕死,不是嗎?”
“我還知道,你來自杭州,來自唐大龍的派遣?!背焯祚R行空,胡亂猜測著說:
“知道唐大龍為什么請你來殺我嗎?因為他本身自己也快死了,所以先派你過來送死;而且我知道你過來,就是因為你的聯(lián)絡(luò)人收了我的錢透露了消息給我,否則我怎么知道你要來殺我呢?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恐怕我早已經(jīng)被你炸死,而你也完成任務(wù),拿著一大筆錢逍遙快活去了?!?
‘野狼’聽著楚天的話,他的神情雖然還很鎮(zhèn)定,連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但只不過因為他臉上的肌肉已僵硬。
聶無名他們本來一直在奇怪.楚天對‘野狼’已經(jīng)起了殺心,為什么要說這些廢話呢?現(xiàn)在見到‘野狼’的表情才忽然明白,楚天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分散‘野狼’的注意力,令‘野狼’緊張。
心情緊張不但令人肌肉僵硬反應(yīng)遲鈍,也能令一個人軟弱,令一個視死如歸的人心里多了絲生存的祈望。
‘野狼’猛一咬牙,腳步一蹬,欺身射向楚天的右側(cè),生銹的砍刀一連斬出三刀,飛灑而出!
這一連三刀,雖然招式不同,發(fā)有先后,但因速度實在太快了,看去好像是三把砍刀,同時出手,宛如一大片白云虹,擁著朵朵白花,云霞流動,向楚天身前涌去,使人眼花繚亂,無法閃避,一些女宴客甚至閉上了眼睛,怕見到楚天被砍成幾斷的血腥場面。
楚天不閃不避,手里的鳴鴻戰(zhàn)刀直直的向著‘野狼’胸口刺去,誰都知道,‘野狼’的砍刀砍中楚天的時候,楚天手里的戰(zhàn)刀也會刺穿‘野狼’的胸膛。
這是同歸于盡的方法,‘野狼’自然看得出來,心里微微遲疑,手里的生銹砍刀緩了半拍。
在這千載難逢的瞬間,一道金光閃過,刀花立刻消去,整個云水山居恢復(fù)了平靜。
‘野狼’的生銹砍刀在離楚天脖子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停住了,不是他想要停,而是楚天的鳴鴻戰(zhàn)刀已經(jīng)刺進(jìn)了他的胸膛,誰也沒有看見楚天是怎么出的手,更沒有看見鳴鴻戰(zhàn)刀是怎樣刺進(jìn)‘野狼’的胸膛,‘野狼’痛苦的懊悔著自己為什么會遲疑那么半拍,就這半拍把自己送往了地獄。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你終究還是不敢拼命,所以你死了。”
‘野狼’長長的嘆出最后一口氣,眼神有著太多的不甘心,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身上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草地,也散去了他最后的生氣。
海子他們帶著帥軍的兄弟沖了過來,想要來個亂刀分尸,楚天卻揮手制止了,神情有幾分落寞,淡淡的說:“他始終是條漢子,就把他好好葬在山上吧。”
海子點點頭,輕輕一揮手,幾個帥軍的兄弟立刻過來,把‘野狼’的尸體小心的抬走,他們很明白楚天的說話,竟然是‘葬’在山上,那就是對死者的尊重,‘抬走’才是恰當(dāng)?shù)姆绞?;如果楚天說‘埋’在山上,他們就會把這具尸體‘拖’上山去。
楚天回頭望了幾眼眾多的宴客,輕輕嘆了口氣,說:“看來這頓飯是吃不下了,真是掃興,海哥,給我查,查出誰是‘野狼’的事主?!?
“查出事主之后。”楚天看著地上還沒有染過鮮血的生銹砍刀,平靜的說:“把這個刺客的刀給我送回去?!?
楚天雖然叫海子去查,但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自己的敵人并不多,除了東瀛的山口組,就是杭州沒有見過面的唐大龍,山口組本身就有殺手小組,自然不屑請其他殺手行刺自己,因此,這個宴會刺客必定為唐大龍所為,看來是時候給唐大龍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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