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zhàn)部小會議室。
白無暇用投影儀放大地圖,然后指著地圖上的圈點說:“這張圖就是駐軍機場的圖,在機場內(nèi),除了有所屬龍?zhí)┑牟肯轮?,坦暮?刂直滄ぴ諢∧冢諢∧喜坑懈呱澠謖螅髏婊褂兇槳偃說謀暈蘼凼強障故腔旖鞫際欠淺@訓(xùn)模獾閬m蠹銥梢鄖邐娜鮮兜健!
楚天轉(zhuǎn)動著杯子,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
白無暇壓住憤怒,指著圖說:“那里的高炮只要移動位置,就能對機場內(nèi)的駐軍的轟炸機發(fā)起攻擊。因此,我們的計劃是,一部分人襲擊那座高射炮陣,另外一批人,就攜帶著火箭炮,向西座兵營開火,這樣就能引開敵人的注意力,趁機奪取那座高炮陣。”
“奪取之后,我們就移動高炮,向機場發(fā)起攻擊,這樣我可以保證一舉摧毀機場!”
楚天終于放下杯子了,淡淡的問:“白處,兩個問題,首先,在成功奪取高炮對機場進行轟擊之后,我們?nèi)绾稳矶??我統(tǒng)率的血刺戰(zhàn)士,每一個都是優(yōu)秀的人才,更是生死兄弟,我把他們帶進去,就必須要平安帶回來?!?
白無暇死盯著楚天:“你第二個問題呢?”
楚天摸摸鼻子,又提出關(guān)鍵性問題:“那么,我們通訊的問題如何解決?機場必然受到無線電干擾屏蔽,不要說手機和對講機,就是單兵電臺沒有特定的頻率都無法使用,難道我們高喊聯(lián)絡(luò)?估計不僅暴露目標,還會招來子彈?!?
白無暇思慮片刻,自信的回答說:“我們早已經(jīng)考慮過了,機場被炸,整個駐軍就會混亂起來,加上四處都是山林,我們活著逃出的幾率很大;至于信號問題,簡單,我們每人攜帶微型手電筒,預(yù)先約定暗號,自然可以保持聯(lián)系?!?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但還是拍拍手說:“白處長真是想的周到,我完全贊成你的方案,行,咱們就按照計劃行動,至于其他細節(jié)我們私下討論,免得浪費了張將軍和沙先生的時間,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我們今晚十點鐘就過文星河?!?
白無暇見到楚天肯定自己,微微愣住,還不太習(xí)慣這個狂妄小子對自己的贊賞。
沙城盯著機場圖紙細看,又把作戰(zhàn)計劃大體記在心里。
張霖他們又呆了十幾分鐘就離開了,只剩下白無暇和兩個保鏢配合楚天晚上的行動,戰(zhàn)時指揮部又暫時安靜起來,唯有電報電話聲響個不停,但整個沙家防區(qū)還是相對安靜,沒有槍聲,沒有炮聲,一切都在緘默中進行。
電視新聞已經(jīng)千篇一律的轉(zhuǎn)播著龍?zhí)┦录?,世界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金三角,心里都清楚這個毒品王國又會燃燒起戰(zhàn)火。
沙城喝完杯中的茶水就離開指揮部,留給沙坤和張蕭泉的理由就是親自坐鎮(zhèn)自己防區(qū),才能鼓舞士氣并發(fā)揮最好的協(xié)調(diào)作用,沙坤見他說的有道理,何況部隊都已經(jīng)進入了預(yù)定阻擊地點,就等緬塘セ鰨盟厝ス奈杈囊彩欽返摹
楚天把阿扎兒叫了進來,讓他帶著白無暇去旁邊的休息室探討具體細節(jié),自己則在指揮
部悠閑的喝茶,眼睛盯著放大的機場地圖看的津津有味,空閑的左手在旁邊比劃著,那副神情遠比看到赤.裸裸的美女要認真的多。
張蕭泉見到楚天若有所思,以為他害怕首次出去作戰(zhàn),于是拉過凳子湊過來說:“楚天,有了機場地圖,又有了白小姐的計劃,只要你們能夠順利摸進駐軍機場附近,按照計劃行事,我想,炸掉機場并非難事,你大可寬心?!?
楚天微微輕笑,淡淡的說:“她的計劃全部作廢?!?
沙坤和張蕭泉的眼睛瞬間落在楚天身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為什么?”
楚天摸摸鼻子,語出驚人的回答:“我會擬定臨時計劃,她的計劃看起來可行性很強,也很完美,但是,我對國明黨的合作始終都有所保留,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陰謀詭計,說不定是拿我們?nèi)プ龌献游鹆?,她則完成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實楚天心里擔(dān)憂的是沙城,這老家伙和諾頂早就想要致自己死地,如果不出所料,回到自己的防區(qū)肯定是跟諾頂他們商量如何借刀殺人,而這把刀很大可能就是駐軍,只要他把自己襲擊機場的消息告訴駐軍,今晚去行動必定有去無回。
當然,當著沙坤的面,不能把心里的擔(dān)憂說出來。
沙坤和張蕭泉沉默片刻之后,張蕭泉開口說:“那你還贊她計劃完美,還叫阿扎兒跟她探討細節(jié)?”
楚天老謀深算的笑了笑,平靜的回答:“如果機場存在,我們?nèi)フǖ羲彩钦_的,只不過不按照白無暇的方案去實行,之所以現(xiàn)在不反駁她,就是怕她生出什么事端;更主要的是,她跟阿扎兒探討越多,出錯也就越多,就容易了解她的秘密?!?
聽完楚天的話,張蕭泉扭頭看著沙坤,笑道:“老伙計,我這次真的可以退休了,這小子連我們也能瞞住,實在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