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風(fēng)凜冽,吹散了楚天的頭發(fā)。
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冬日里的冰冷,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椅子邊緣,他在等,在等周龍劍的電話,老狐貍統(tǒng)管著天朝政府的暴力機關(guān),即使遠(yuǎn)在中山市的警察也是他的徒子徒孫,有他出面求情的話,于救助光子極其重要。
電話終于響了起來,號碼顯示周龍劍,楚天臉上雖然欣喜卻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跟周龍劍打交道,任何細(xì)節(jié)都不能忽視,過快的接他電話就顯得自己過于焦急,那么接下來的談話就處于弱勢,難保不被他拉去為國家做事。
兩聲過后,楚天才握起話筒,剛剛漫不經(jīng)心的‘喂’出,周龍劍爽朗的笑聲就震了開來,透射著自信霸氣和心花怒放之意,熱情萬分的道:“楚天老弟,聽秘書說你剛才來電找我?實在不好意思,我在主持會議,現(xiàn)在才空閑起來。”
這家伙說話總是圓滑的滴水不漏,楚天心里暗罵之際卻擠出笑容說:“周部長即將升遷,自然貴人事忙啊,哪像楚天刀口上過的生活,每次繁忙都昭示著流血沖突,好不容易為國家盡忠換了點空閑,卻被周部長的人搞的雞飛狗跳!”
楚天的話里有話,周龍劍自然聽了出來,稍微遲疑之后,開門見山的說:“老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周龍劍的什么人敢去招惹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告訴我,我讓他三磕九拜的上門道歉,任由你處置!”
正等著這話的楚天態(tài)度緩和起來,有意無意的回答:“中山的警察伙同當(dāng)?shù)睾趲?,給楚天的結(jié)拜兄弟光子設(shè)了陷阱,誣陷他們買賣十幾公斤白粉,把他關(guān)進了重犯監(jiān)獄,還不讓所有的人包括律師會見!”
周龍劍微微皺眉,毫無所知的說:“有這事?”
問出之后,周龍劍的心里就像是明鏡似的明白了,中山市是唐家的心臟,楚天的結(jié)拜兄弟被當(dāng)?shù)鼐酱蛄寺穹?,顯然是沖著帥軍和楚天而來,當(dāng)今黑道敢跟帥軍對著干的,估計跟唐門脫離不了關(guān)系,看來自己的慎重這件事情。
大家都是聰明人,楚天猜出了周龍劍的心思,不以為意的笑道:“我始終都尊重周部長,也知道警察都是周部長統(tǒng)管,所以想要給你打聲招呼,我今晚就飛中山市,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請周部長多多關(guān)照!”
聽到楚天的話,周龍劍不由苦笑起來,這小子明擺著是想要自己打聲招呼,卻裝成給自己面子,不過他絲毫不懷疑楚天的能力,他絕對可以把中山市的黑白兩道搞的腥風(fēng)血雨,否則諾頂也不會死在他手上了。
唐門雖然對楚天恨之入骨,但因為有中南海大佬們的壓制,不敢名正順的開戰(zhàn),只能暗中搞搞小動作!
想到這里,周龍劍實話實說:“楚天,雖然我統(tǒng)管全國的警察機關(guān),但是將在
外,君命有所不受,竟然中山的當(dāng)?shù)鼐皆O(shè)局誣陷你的結(jié)拜兄弟,他們肯定已經(jīng)把案子上報到省里,再過幾個小時就會到公安部手里!”
“你應(yīng)該知道,天朝政府的事情,如果沒有擺上臺面,暗中怎么ㄗ鞫伎梢裕灰諫狹蘇娉絳潁禱案闥擔(dān)俅竽芰吭俅蟊塵暗娜碩嘉薹u閌裁創(chuàng)蠖鰨蛭芏噯碩級19拍悖脅釤ご砭突岢閃碩允值慕榪詼蚪儼桓矗
官場如戰(zhàn)場!吃人更加不吐骨頭。
楚天輕輕嘆息,他知道周龍劍說的有道理,也知道他的潛在意思,昭示著他不方便向下面打招呼,所有的問題只能他楚天自己解決,于是手指又輕輕的敲打在椅子邊緣,語氣帶著無奈道:“周部長,莫非我要帶人劫獄?”
周龍劍止不住的哈哈長笑起來,無形中推脫了楚天的請求讓他感覺到輕松,當(dāng)下聽到他也劫獄也沒有絲毫的震驚,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楚天為了兄弟肯定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但還是若有所指的說:“劫不如燒!”
這幾個字宛如電光閃過楚天的腦里,想起了李子鋒父子在家里燃?xì)獗蛔詺⒌氖虑?,不由笑了起來,手指停止了敲打,由衷的贊道:“謝謝周部長的指點,看來以后還是要多更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啊,放心,我會做得干凈利落,不會讓你為難!”
周龍劍的聲音平緩起來,意味深長的說:“我們今天沒有通過電話!”
楚天笑著回應(yīng):“小子明白!”
放下電話,楚天心情有了底線,起身出門伸展筋骨,轉(zhuǎn)角的時候就見到城哥迎面走來,臉上帶著幾分欣喜之色,還沒有開口說話,城哥已經(jīng)跑了過來,先聲奪人:“少帥,f哥讓我轉(zhuǎn)告你,他決定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