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烏才人獻(xiàn)給陛下的禮物,只是這禮物關(guān)系到烏才人的清白,老奴不敢不報?!?
烏止看向盒子,目光和慕容奕對上,卻是未發(fā)一,眼底的哀戚和絕望幾乎快要溢出來。
慕容奕心中說不清什么滋味。
盒子中被打開,眾人只看到里面放著一件玄色云錦外袍。
上面用金絲銀線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威武霸氣。
“皇上,您看?!?
李中將衣袍展開。
玄色外袍的內(nèi)外竟然是兩條一模一樣的金龍。
如此逼真的繡法和技藝,饒是見過許多珍貴繡品的李中都驚嘆這雙面刺繡的精美繡工。
李中又呈上第三個盒子,里面是一些帕子和香囊。
“皇上,奴才在搜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烏才人放著繡品的盒子。
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烏才人的繡工進(jìn)步神速,一個比一個精美?!?
李中剩下的話沒說完,但慕容奕豈能聽不懂。
烏才人繡工進(jìn)步神速,怎么會有兩個相似的香囊出現(xiàn)?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錦悅的香囊是別人仿制的。
慕容奕吐出一口氣,回眸掃過淑妃,“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淑妃聽懂皇上的意思,如果她還要執(zhí)意說是烏止,那么結(jié)局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
淑妃沒想到她送進(jìn)去的安神香方子竟然換成了藥師經(jīng)。
淑妃只能暫時認(rèn)下,對著慕容奕福身道:“是嬪妾傷心過度,誤會烏才人了。”
慕容奕坐回龍椅:“此事到此為止,攏翠宮人伺候不利,統(tǒng)統(tǒng)仗責(zé)。”
“好了,都回去吧?!?
慕容奕冷臉趕人,余光瞥向被拆解的香囊,“尚衣局的人呢!讓他們查針腳,是讓他們把東西拆了嗎!一起仗責(zé)!”
太極殿中很快恢復(fù)安靜。
慕容奕看著裊裊的熏香,心底閃過疑惑。
淑妃說的安神香相克,是故意陷害烏止,還是真的查出了香料有問題?
如果真的是香料有問題,那么能做這件事的人,新入宮的嬪妃們還沒有那么大能耐。
這宮中不想要淑妃有孩子的人,只有一個。
皇后——
鳳極宮中——
清竹服侍皇后卸掉了釵環(huán),感嘆道,“娘娘,嚇壞奴婢了,奴婢還以為是咱們的那只香囊呢,誰知道是個仿制的?!?
“咱們事情做得隱蔽,就像是香囊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被屎笫娣靥稍谲涢缴?,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弧度,“這下她陷害烏才人不成,恐怕更惹得皇上厭棄了呢?!?
……
烏止回到了輝香閣,墨影和薛垚連忙迎了上來。
“才人。”
烏止“嗯”了一聲。
薛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才人恕罪,是薛垚不好,沒留神將不該帶的東西帶回了宮中,差點(diǎn)害了才人。”
烏止只是看著他沒說話,得不到薛垚的下文,烏止便準(zhǔn)備離開。
“才人留步。”薛垚知道瞞不過烏止,咬牙道,“我與文心從小一起長大,她不會這么對我,一定是受人蒙蔽,才人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一定給您個交代?!?
兩日后,薛垚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文露和如嬪身邊的宮女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為了讓文心將藥膏連同盒子一起收進(jìn)輝香閣。
那安神藥方藏得很是緊密,如果不是薛垚精通一些機(jī)巧,很難發(fā)現(xiàn)。
文心被騙之后,跪在了烏止跟前請罪。
這一請罪,便把當(dāng)初文露私自上報烏止來了癸水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就是那次才讓許良儀侍寢。
烏-->>止聽完,有些懵。
所以當(dāng)初慕容奕不是沒有找她?
而是皇后從中作梗。
烏止一下就想明白了,皇后又不傻,怎么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要是許良儀比她受寵,皇后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
可這又讓烏止想起了慕容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