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緊跟著慕容奕的腳步到了。
這下,該到的人都到了。
齊齊給慕容奕請安之后,慕容奕看著烏止額間滲出的汗珠,又礙于幾個嬪妃都在,不想給烏止拉仇恨:“都坐下說話吧,皇后,姜昭儀這兒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是午后姜昭儀覺得躺著有些累,便讓婢女扶著在院中走了走,誰知突然進來一個婢女……”
說到這,皇后頓了一下,看向烏止。
“說是宸妃娘娘有話和姜昭儀說,姜昭儀便讓那個婢女進了誰,誰知那個婢女竟然猛地把姜昭儀推倒在地,姜昭儀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沖撞,當(dāng)即發(fā)作了?!?
很明顯,這是沖著烏止來的。
慕容奕沒有質(zhì)問烏止,反倒是問:“那個婢女呢?”
皇后頭垂得更低:“死了,待臣妾派人去尋的時候,那婢女已經(jīng)吊死在御花園的假山之中了?!?
“就這些?”這種粗糙的栽贓手法讓慕容奕發(fā)出一道譏諷的笑聲。
皇后再也坐不住,立馬跪在慕容奕面前求原諒:“皇上恕罪,是臣妾無能,只查到了這些?!?
時間太短,皇后能夠理清前因后果也不容易,但無論如何,后宮出了什么事,都是皇后的鍋。
皇后一跪,其他人也不敢坐著,齊齊跪下。
內(nèi)殿中還有姜昭儀的哭喊聲,襯得正殿中的氣氛壓抑冰冷。
“宸妃,你怎么說?”慕容奕給烏止一個辯解的機會。
“皇上明鑒,嬪妾冤枉?!睘踔篂樽约汉皨彐厝张c姜昭儀沒什么來往,定然不會讓婢女前來傳話,更何況那婢女已死,定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栽贓嬪妾?!?
烏止話音剛落,如妃就進來了。
她先向慕容奕行了個禮,道:“皇上,這件事事關(guān)皇嗣,您可一定要好好查查,不能聽信宸妃娘娘的片段之詞,說不定這就是宸妃娘娘的自導(dǎo)自演呢。”
“如妃,無憑無據(jù),你不要血口噴人!”烏止眼神冷厲地掃向如妃。
如妃被烏止的眼神嚇得一個瑟縮,往慕容奕身邊躲,卻換來慕容奕的深深皺眉。
“這件事——”慕容奕鳳眸黑沉地看向皇后,不太敢將這件事交給皇后處理。
“皇上——”德妃出聲,急促的語調(diào)在慕容奕的聲音之后顯得有些突兀,“此事事關(guān)重大,嬪妾愿意為皇上分憂?!?
慕容奕將視線從皇后身上移到德妃身上,眸底的冷意讓德妃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她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皇上,嬪妾的意思是,宸妃娘娘牽扯其中,皇后娘娘又要查清此事,還要照顧難產(chǎn)的姜昭儀,恐怕分身乏術(shù),嬪妾占了一品四妃的位置,自然是要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憂的?!?
德妃雙膝跪地,解釋得很用力,生怕慕容奕不相信似的。
可就是因為如此,慕容奕看向德妃的眼神才變了。
在他印象中,德妃一直是一個溫順善良不爭不搶的女子。
之前讓她協(xié)力六宮,也是看在她的不爭不搶上,可如今協(xié)力六宮的權(quán)利落在了烏止身上。
她就按捺不住了嗎?
很明顯,這件事就是沖著烏止來的,如果烏止摘不干凈這件事,那收益最大的,就是皇后,或者德妃。
不僅慕容奕這么想,連皇后也明白了德妃的意思。
還真是讓烏止說中了,這是明著爭搶權(quán)利來了。
皇后怕慕容奕心軟,真的將這件事交給德妃,搶先開口:“德妃,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也要將宸妃協(xié)理六宮的權(quán)利交給你?還是說,這件事就是你設(shè)計的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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