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兩人又聊了一會,梁若虛也不想再折騰了,便留在這里沒走。“在你們家洗個澡問題吧?”梁若虛詢問道?!跋丛瑁磕銊偛挪皇窃诔刈永锱萘嗣??”“池子里泡了?你說游泳?”梁若虛一陣無語,“泳池是泳池,那能一樣么?!薄罢媸欠銈兞嗣?,晚上也不造人,天天洗那么干凈干什么?!薄澳阍俸f,我明天就查封華清池?!薄傲捍竺琅⑴?,我去給放水?!薄斑@還差不多。”梁若虛說:“對了,把文件的電子版給我一份?!薄靶?,我發(fā)你手機(jī)上?!薄班拧!笔盏诫娮影娴奈募?,梁若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鞍郑阍谀哪??”梁若虛拿著手機(jī)說道?!皠e人給我送了瓶好酒,我沒舍得喝,給你爺爺送過來了。”“你在爺爺那里嗎?”“嗯,有事?”“我這有份郵件,我發(fā)給你,你給我爺爺看看?!薄懊魈煸僬f吧,我跟你爺爺正喝酒呢?!薄皠e喝了,必須得現(xiàn)在看!”梁若虛嬌橫道。“行行行,你發(fā)過吧?!绷喝籼摰母赣H無奈道。自己要是不答應(yīng),等會電話就得打到老爸那,挨訓(xùn)的還是自己?!拔椰F(xiàn)在就給你發(fā),看完給我回電話。”“行行行,快發(fā)吧。”掛了電話,梁若虛把文件發(fā)了過去。然后拿著手機(jī),等著對面回信。鈴鈴鈴……二十分后,梁若虛的手機(jī)響了。是她父親打來的電話,但說話的人,卻是她爺爺?!把绢^,你在哪弄的這些東西!”梁若虛的爺爺,語氣無比嚴(yán)肅,弄的梁若虛都有點(diǎn)不習(xí)慣了?!斑@個我不能說,但我能保證,文件上所記錄的東西,沒有任何水分,都是真的?!绷喝籼撹b定的說道:“但這只是一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更上層的人沒有披露,我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處理了?!绷喝籼撝雷约旱慕飪?,這么大的事,自己根本沒能力處理。如果真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最后名單上的這些人沒怎么樣,都容易把自己搭進(jìn)去。所以這件事,最正確的做法就是交給爺爺處理?!靶辛耍@件事我知道了,你不要跟著瞎摻和,好好做你的事。”“爺爺!”“怎么了?”“我不知道你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但我希望,你能夠嚴(yán)肅處理?!绷喝籼撜f道。“我心里有數(shù),你等我消息吧?!薄爸懒??!敝ǜ篓D―就在梁若虛要掛電話的時候,林逸推門進(jìn)來?!澳悴皇且丛?
么,洗澡水給你放好了,浴巾也給你找好了,需要搓澡的時候,記得叫我?!闭f完,林逸轉(zhuǎn)身離開,只剩梁若虛一個人凌亂?!懊琢?,你在那小子家住的?”梁若虛的臉蛋通紅,像個小火爐一樣。嘟嘟嘟……梁若虛不知道怎么解釋,直接掛了電話。這根本就沒法解釋!……燕京,某大院。院子里擺著一張古色古香的四方桌。桌前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上了年紀(jì)的老頭,身材頗瘦,看著卻很有精神。這個人就是梁若虛的爺爺,梁向河。在梁向河的旁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虎目狼眸,氣場強(qiáng)大,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男人的名字叫梁存孝,是梁若虛的父親。在梁存孝的旁邊,坐著一個穿著長裙的中年美婦,頭發(fā)濕漉漉的,不施妝容,那一雙好看的杏眸,和梁若虛如出一轍。女人的名字叫沈淑儀,是梁若虛的母親。聽到電話里的忙音,三人都沉默不語?!斑@是怎么回事?在燕京這么多年都沒事,怎么一到中海就有情況了?”梁存孝說?!斑@叫什么事,還沒結(jié)婚呢,怎么就跑到一起去了,成何體統(tǒng)!”梁向河說道?!鞍?,你們倆個淡定點(diǎn),我這當(dāng)媽的還沒激動呢,你們都冷靜點(diǎn)?!鄙蚴鐑x說道:“米粒都那么大人了,做事有分寸,說不定是很多朋友在一塊玩呢,不止他們倆個?!薄斑@事可能么?”梁存孝酸溜溜的說?!傲杭业募绎L(fēng)擺在那呢,被你們倆個耳濡目染了那么多年,米粒的性情,你們還不了解?”沈淑儀說道:“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先說說這份文件吧?!绷喝籼摰氖虑楦嬉欢温?,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那份名單上?!鞍?,這份文件非同小可,這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事,一旦曝光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梁存孝說道?!捌毓庾匀皇遣豢赡艿??!绷合蚝诱f道:“但這事怎么做,才是重點(diǎn)?!薄鞍?,這對咱們梁家,可能是個機(jī)會?!鄙蚴鐑x說道?!肮?,看看,還是我兒媳婦腦袋活?!绷捍嫘⒑┖褚恍?,“我這腦袋,一直都比不上她的。”沈淑儀美目流盼,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身邊的愛人,滿是幸福?!懊麊紊系倪@些人,都是些小瓜膽子,說動就動了,但他們上面的人,才是真正要動一動的人,能為咱們梁家掃平不少障礙?!薄爸皇怯悬c(diǎn)可惜,名單不全,否則就更好動手了?!绷捍嫘⒄f道?!按_實(shí)有點(diǎn)可惜,也在無形之中增加了風(fēng)險(xiǎn)?!鄙蚴?
儀說道。“哈哈,你們倆個,年輕了吧?!绷合蚝佑悬c(diǎn)得意的說道。“這話說的,你是我老子,跟你比我們自然年輕啊?!绷合蚝又噶酥甘謾C(jī)上的名單,說:“我跟你們說,這都不算什么,國安手上的資料,比這全著呢,就是他們不想動而已,我剛才之所以驚訝,是因?yàn)檫@東西流到了外人手上,并不是因?yàn)檫@上面的人?!薄皣捕贾??”“當(dāng)然。”梁向河說道:“這么大一部國家機(jī)器擺在這里,你們以為是吃素的?只是水至清則無魚,只要達(dá)到了一個平衡,就可以了?!薄暗沁@么說,也就是抓抓這些小蝦米而已?!薄安皇堑摹!绷合蚝诱f道:“類似的事情,還是在三年前發(fā)生的,三年過去了,也到弄點(diǎn)動靜的時候了,警鐘長鳴嘛?!薄鞍郑@事你打算怎么處理?”“剩下的半瓶酒別喝了,明天給我的老班長送去,我們倆個得商量一下?!薄斑€要驚動那位嗎?”梁存孝意外道?!斑@么大的事,必須得慎重才行?!绷合蚝诱f道:“別人是咱們的眼中釘,但若是調(diào)換過來,咱們也是別人的肉中刺,所以誰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被帶走,因?yàn)檎l都不干凈?!本谱赖臍夥眨坪踝兊某翋炂饋??!拔业故峭闷?,米粒是怎么弄到這東西的,她應(yīng)該沒這能耐?!鄙蚴鐑x說道?!拔夷菍氊悓O女自然沒這能耐,但人家運(yùn)氣好,遇到個厲害的人,還說要兩年之內(nèi),將她扶正呢?!薄罢娴募俚?,我們怎么不知道。”梁存孝說道。“她沒跟你說而已。”梁向河說道:“最近六大藥企漲價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薄奥犝f了一點(diǎn),但好像都平息了,就是瞎胡鬧。”“這可不是瞎胡鬧,這里面的事,可比你想象中的有意思?!鄙蚴鐑x笑著說道:“而且還跟米粒有關(guān)呢?!薄霸趺闯渡衔议|女了?!薄傲笏幤鬂q價,是因?yàn)楹洼x瑞的價格沒談攏,想用這樣的方式威脅,但最后的結(jié)果是,它們的股票都跌停了?!薄暗??為什么?”“因?yàn)槊琢O铝睿尯jP(guān)把它們的貨都扣了,然后說藥品質(zhì)量有問題,緊接著,全世界都開始討論這件事,這是跌停的根本原因。”“哈哈,看看,這是我梁存孝的閨女!”“你想多了,米粒除了下令海關(guān)扣貨,其他的事,應(yīng)該和她沒關(guān)系?!绷合蚝诱f道?!半y道還有其他的幕后推手?”“差不多吧,我估計(jì)就是那個說讓她兩年之內(nèi)扶正的人,聽妍妍那丫頭說,好像叫林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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