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仙門,狗都不入!”姜云深一字一句說道!
聞,對面的渡仙門大長老,頓時臉色一僵。
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放肆!”
大長老須發(fā)皆張,磅礴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般轟然爆發(fā),整個劍冢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嗡鳴!
他身后那幾名渡仙門弟子更是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恐怖氣勢壓得臉色煞白,踉蹌后退,幾乎站立不穩(wěn),眼中充滿了驚駭。
他們從未見過大長老如此震怒!
“姜云深!”
大長老的聲音如同九天雷霆,震得劍冢石壁嗡嗡作響!
“你不過是一個僥幸攀附上古族的廢物,竟敢如此辱我渡仙門?!是誰給你的狗膽!”
他一步踏出,腳下堅硬的青石地面寸寸龜裂,狂暴的靈力如同怒??駶?,洶涌地壓向姜云深,那架勢,仿佛要將其當(dāng)場碾碎!
“且慢!”
蕭璃兒臉色劇變,想也不想便召喚本命劍,擋在姜云深身前。
嬌叱道:“老匹夫,你想干什么!”
她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雖然境界遠(yuǎn)遜,但那護(hù)持姜云深的心意卻無比決絕。
姜云深依舊負(fù)手而立,衣袍在無形的氣流中微微拂動,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得可怕。
姜云深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大長老的威壓余波,字字如冰珠砸落:
“呵,我說錯了嗎?一個只看重背景,毫無道義廉恥的宗門,連狗都嫌臟!”
“你你”大長老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姜云深,手指都在戰(zhàn)栗。
他身后一名年輕弟子按捺不住,厲聲喝道:“混賬東西,大長老面前,豈容你如此猖狂!找死!”
說罷竟拔劍欲上!
“住手!”
大長老一聲暴喝,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翻騰的殺意和幾乎要失控的靈力。
他死死盯著姜云深,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對方那平靜到極致的眼神,那深不見底的氣度,讓他心底莫名生出一絲寒意,這絕非一個丹田盡碎的廢物該有的表現(xiàn)。
不由懷疑:“難道他丹田已經(jīng)修復(fù)啦?”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姜云深身后站著裴族!
他再怒,也不敢真的在此刻動手殺了姜云深,那等于親手將渡仙門送入深淵!
“好!好!好!”
“我渡仙門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日后裴族古脈追究起來,也是你不識抬舉,怪不到我渡仙門頭上!”
大長老連說三個好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不斷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終于,內(nèi)心的怒火才得以平息。
大長老冷哼道:“姜云深,今日之辱,渡仙門記下了??!我們走!”
只是,剛邁步走出兩步,大長老身形突然一頓,冷聲說道:“姜云深,就算你能修復(fù)丹田,那也別想著還可以加入其他宗門!”
“在荒洲角域,我渡仙門不收的弟子,我看哪個宗門敢收你?”
“你,道途已斷——”
畢,直接縱身離去!
看著渡仙門一行人狼狽消失的背影,劍冢內(nèi)恢復(fù)了寂靜,但那無形的肅殺和壓抑仍未完全散去。
蕭璃兒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隨即又擔(dān)憂地看向姜云深:“云深哥哥,你你剛才太冒險了!那老家伙差點就忍不住動手了!”
姜云深臉上的譏諷褪去,眼神重新變得深邃而平靜,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沖突從未發(fā)生。
他目光掃過離去的身影,聲音低沉道:“有些話,不吐不快。渡仙門欠我的!”
他輕輕拍了拍蕭璃兒的手背,安撫道:“放心,璃兒!有嫣然為我撐腰,他不敢!”
此一出,蕭璃兒微微一怔!
“嫣然?你現(xiàn)在叫她的名字叫的這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