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果真是將人心玩弄到了極點……”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方原凌空立于皇宮之上,推衍著這皇宮之內(nèi)的大陣,越皇心里也是一陣起伏。
此時的方原,尚在皇宮內(nèi)院大陣之外,沒有邁入進來,無疑是想先將這大陣的規(guī)律推算個差不多之后,再進入內(nèi)院破陣,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于內(nèi)院之外推衍著陣勢之時,皇宮內(nèi)院核心位置的一座大殿里,卻正藏著一具青銅色的棺材,散發(fā)著絲縷詭異氣息。
那銅棺通體布滿了血紋,不時的慢慢亮起,然后又緩緩黯淡下去。
便如呼吸,無比詭異。
這銅棺的氣息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卻恰好被這皇宮大陣完美的掩去了痕跡,就算是方原這等陣術(shù)高手,在不正式進入大陣之前,也無法感應(yīng)到這一具詭異銅棺的存在……
而這,則正是后宮里那人,為這六道魁首布下的殺局。
方原的陣術(shù)再高明,入陣之時,也起碼會被這大陣?yán)ё“肷?,這也是破陣的正常過程,想要破陣,自然便是先入陣,再推衍各種陣光運轉(zhuǎn),然后從中推算出一條生路來!
這起碼需要大半個時辰,陰山宗三大妖尸之一的銅尸煞,足以殺他十幾次了。
之所以不直接祭出妖尸,就是因為想直接殺這六道魁首太難了……
五大仙門把他當(dāng)寶貝一樣,明義上看起來是他獨自帶了幾個不成器的青陽弟子過來,但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金丹長老都在暗中保護他,甚至連仙盟巡查使看到他遇險,也一定會出手相救,所以明面上想要殺他,幾乎不可能,惟一的辦法,就是直接用大陣將他隔絕!
他便是有那血煞獸尊一樣的寶貝,也需要從陣外祭起,陣內(nèi)是不好起作用的。
到了那時候,陰陽兩重天,外面的人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他因六道魁首之名而起,但也終究會被這個名頭害死……”
想起了那玉簡里面的一句話,越皇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陣激動了起來。
在越皇心里閃過了這么多的念頭時,方原已然收起了玉籌,抬眼看了過來。
越皇心里登時一陣激動:“終于要開始了么?”
……
……
這時候,看到方原收起了推衍陣勢的玉籌,準(zhǔn)備進入大陣了,周圍虛空里的云長老與太石長老等人,也是心間一沉,想說什么,卻終于還是忍住了,事實上,他們內(nèi)心里,是絕對不愿讓方原犯險的,當(dāng)然他們也不會當(dāng)眾說出讓方原不要在意那些人性命的話來……
在他們心里,更希望方原暫且收兵,哪怕放過這越皇一命又如何?
只不過,他們也明白,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方原已經(jīng)殺到了這里來,氣勢如宏,真被逼著離開了,聲名亦大受影響。
如此,只能期待著方原的陣術(shù)如意料中一般高明……
……
……
“哈哈,便讓老夫來見識一下你這六道魁首的本領(lǐng)吧……”
大陣?yán)锩?,響起了越皇的聲音:“若能破陣,朕這顆頭顱便送給你了……”
“但若不能破陣,便請你這就回去
,欠了五大仙門的生意與靈脈,朕會還,也會就此離開越國,但從此之后,你也就莫要再找朕的麻煩了,大路朝天,咱們就各走一邊……”
此時的越皇,惟恐被方原瞧出了破綻,聲音低沉,似乎帶著一抹寒意。
這倒像極了一位走頭無路,正在賭命的一國之主。
“呵呵……”
方原笑了笑,緩緩踏上前了幾步,距離進入那皇宮內(nèi)院,已只有一步之遙。
越皇的一顆心,都在這時候提了起來。
但方原卻緩緩的停下了,抬起了頭來,道:“誰說我要破陣了?”
……
……
越皇聽了這話,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不破陣,那剛才又推衍什么?”
但他這個念頭還未過閃過時,方原已陡然間大袖鼓脹了起來。
一身青氣大漲,轟隆隆激蕩四方,玄黃一氣訣已然摧動了極致,虛空縹緲,震蕩虛空,連他背后的日月星辰,都似乎被這茫茫青氣渲染,蒙上了一層神秘而虛幻的顏色。
周圍眾修都有些心驚的向方原看了過來,不明白他如今摧動一身的法力是要做什么……
“那是玄黃一氣訣?”
云長老則是有些觸目驚心的向方原看了過來:“怎么比千年前的大長老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