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喝了幾大口酒,不舍的把酒葫蘆還給江尋。
“你師傅那老小子,每次有酒都偷偷喝,小氣得很?!?
說話聲戛然而止。
趙魁來了。
趙魁沒好氣的把自己的酒葫蘆丟過去:“你們幾個老家伙要不要臉,搶我小徒弟的酒喝?!?
趙魁說了一聲走了,又把江尋拎了起來,放到肩上。
江小花就要變成蝴蝶,朝著江尋飛去,被江來拉住了。
“你還吃不吃糖豆了?!?
“吃。”江小花猶豫:“但我要跟著娘親。”
“我們這不是跟著的嗎?你都這么大了,不能天天纏著江尋了,知道嗎?”
江小花大眼睛里全是天真,就這么被江來說服了。
兩個小孩遠遠的跟著。
江尋坐在師傅的肩上,高高的,把戰(zhàn)場的拼殺看得更清楚。
趙魁帶著江尋在戰(zhàn)場上走了一圈。
然后再問:“小幺,你看明白了嗎?”
江尋遲疑了一下,又點點頭:“明白了一些?!?
“你勇氣有余,殺心太過。戰(zhàn)場重要的其實不是殺戮,而是守護,你的刀該變了?!?
江來收回盯著趙魁后腦勺的視線。
這老頭要是再故意為難江尋,她就讓江小花悄悄給那老頭下癢癢粉。
江尋坐在師傅肩上,看著戰(zhàn)場。
她眼中的世界在變大。
她的內(nèi)心,也漸漸廣闊。
她曾經(jīng)看到的,是她自己,她的仇人,她眼前的一切。
現(xiàn)在或許是坐得高了,看得遠了很多。
這一次,她的眼里,容納萬千。
她是人族至強者的弟子。
她說過要承擔起老師的責任。
她不再執(zhí)著己身。
江尋語氣認真的道:“師傅,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重新修我的刀?!?
趙魁目光欣慰的瞭望遠方:“好,時間還夠。”
戰(zhàn)場上沒有凈土。
趙魁直接給江尋原地畫了一個圈,一道強大的陣法,把江尋籠罩其中。
趙魁最強之處從來不是殺伐,而是陣法符紙。
所以他才能給江尋畫這么多保命符。
此時江尋就這么在戰(zhàn)場中席地而坐。
江小花和江來,走了過來,就守在結(jié)界外。
結(jié)界中,江尋拿出了斬魄,低聲道:“斬魄,我們也該變一變了。”
斬魄輕輕的顫動著,由實體變成了虛幻,沒入江尋眉心。
斬魄本就是介于虛實之間的,是江尋用自己靈根修成的刀。
此時回歸了眉心,重新幻化成了一棵小樹的形態(tài)。
江尋心聲問:“你想好要修一把什么樣的刀了嗎?”
江尋識海中的元嬰穿著一身小小的紅衣,坐在樹枝上,輕輕晃著兩條小腿,光著的腳丫也輕輕晃著。
她天真可愛的回答:“當然是修一把你心中的刀了?!?
江尋嘴角微微勾起,輕笑。
她步入化神后,元嬰和天地之力融合,擁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她可以把元嬰分離出來,可以一心二用。
修真界都說,元嬰的形態(tài)和性格,更接近本人的內(nèi)心。
江尋的元嬰,是個天真可愛的紅衣小姑娘。
這一次修刀不一樣了。
上一次她用靈氣為刀,一點一點砍掉小樹的枝丫,把小樹修成了一把刀。
這一次,江尋識海中。
小元嬰跳下小樹,親昵的抱了抱樹干。
然后她對著小樹比劃,“斬魄呀,我想要一把大刀,這么長,這么寬,特別鋒利,可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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