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哥,你看這事弄的,我……”在姜慕冬被兩個同伴帶走之后,江少雍此時的酒勁也醒了大半,這個時候的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做了什么,以及自己的所作所為對王子君的影響?!丁贰丁窂V告全文字txt下載
看著江少雍一臉的歉意,王子君擺了擺手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那個姜慕冬,確實欠揍?!?
“我是說您要辦的事情,不是被我給攪黃了么?”江少雍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得出來王子君找這個姜慕冬是為了辦事的,現(xiàn)在被自己這么一攪合,恐怕剛才的事情,算是被攪得一塌糊涂了。
王子君看著江少雍的臉,笑了笑道:“沒事兒,我會再想別的辦法的?!闭f到這里,臉上露出來一絲孩子般的笑臉道:“說實話少雍,剛才給這個家伙好話說了一火車,他還在這兒裝腔作勢,推三阻四的,他娘的,我正煩著呢,你這一打,倒省了我的事兒了!”
看著王子君的笑臉,江少雍也笑了,感激地沖王子君一笑,這才猶豫著問道:“子君哥,這件事情,我沒有給您惹什么麻煩吧?”
“沒事兒,忙你的去吧。”王子君一擺手,接著道:“羅詩文雖然不錯,但是要想結(jié)婚過日子,還得找個能同甘共苦的?!?
一呆的江少雍,沒想到這個表姐夫還能跟自己說幾句知己的話,這真是太難得了,心里不由得更多了幾分親近感。
“子君哥,我記住了?!苯儆褐刂氐狞c了點頭之后,又猶豫了一下道:“子君哥,用不用我找一下舅舅,跟他說一下這件事情,讓他出面解決好了……”
王子君拍了拍江少雍的肩膀。淡淡的道:“沒事兒,你不用管了。我能擺得平。”
江少雍走了。王子君看著江少雍離開的身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雖然江少雍的巴掌扇的很爽,但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江少雍的巴掌,又給這次抿孤鐵路的改道。設(shè)置了不小的障礙。
“王書記?!苯鹛锺樧哌^來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輕聲的打招呼道。從金田駱的角度來說,他自然清楚今天的事情一發(fā)生。那幾乎就是將本來就沒幾分希望的事情。直接給畫上句號了。
王子君朝著金田駱笑了笑,輕聲的道:“何市長呢?”
金田駱愣了一下之后,這才道:“何市長剛才打了一通電話,現(xiàn)在在外面車上呢?!?
“咱們也走吧?!蓖踝泳f話之間,走出了飯店的大門,他朝著停在大門口的幾輛車看了一眼。就朝著前面的一輛走了過去。
此時何起銳正在車上悶著頭抽煙,今天的事情。弄得他簡直可以用一句話形容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雖然姜司長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但是王書記的那位表弟一頓拳腳,打的也確實夠狠。剛才同學(xué)打過來的電話,真是讓他百口莫辯了。
想到老同學(xué)不等自己解釋就氣急敗壞的把電話給掛斷了,何起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知道,恐怕以后,再也不可能讓這位同學(xué)幫自己再辦什么事情了!
“何市長,今天的事情,我那個表弟有點魯莽了。”王子君的聲音,在車上響起,這聲音,一下子沉吟中的何起銳驚醒了過來,看著一臉淡定笑容的王子君,何起銳雖然心里有氣,但是卻不能跟王子君發(fā)作,趕忙道:“王書記,這件事情誰也不希望發(fā)生,更何況那姓姜的也沒什么誠意?!?
王子君遞給了何起銳一根煙,笑著道:“那位姜司長倒是無所謂,但是卻是讓你那位同學(xué)難做了?!?
何起銳也明白接下來為難的就是自己的同學(xué),不過現(xiàn)在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沒有什么意義了。他看著王子君的笑臉,沉吟了一下還是沉聲的道:“王市長,這件事情一出,咱們抿孤鐵路的事情,可能是沒戲了?!?
王子君雖然不想就這么放棄,卻并沒有開口,而是等著何起銳說下去。
“王市長,我覺得現(xiàn)在最為重要的,就是得把今天這件事給封鎖了,現(xiàn)在大家都想把抿孤鐵路這個項目弄不成的責(zé)任給推出去,如果這件事傳揚出去,倒是給那些有心人一個可乘之機,把責(zé)任都推到您這兒來了?!?
何起銳的話音不大,不過在這低沉的嗓音之中,卻帶著一種陰沉。王子君對于何起銳的意思很是贊同,只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有些人越是想要保密,越是會落得個弄巧成拙的效果。
畢竟這一次來水上人家的,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駐京辦的幾個人。別說自己剛剛?cè)チ_南市,尚且人生地不熟呢,這些人之中有幾個人會保守秘密,那只有天知道了。不過,對于何市長的好意,還是不想表現(xiàn)得太淡漠了。
“這個我明白,何市長,事情還沒有到最后出結(jié)果的時候呢,一切皆有可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順其自然吧。”王子君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
還沒有出結(jié)果的時候,那什么時候才算是出結(jié)果?何起銳看著臉上露著一絲自信的王子君,心中暗道,看來這王書記到底年輕,還沒在泥水里滾幾滾,血水里泡幾泡呢,你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認(rèn)輸!
等車子在羅南市駐京辦的時候,開始并沒有和王子君坐一輛車的金田駱來到了王子君的面前,在沉吟了一下之后,他才小心的說道:“王書記,這件事情是不是強調(diào)一下紀(jì)律?”
王子君看著金田駱,并沒有說話。金田駱看著王子君淡淡的神情,心里就有些明白。當(dāng)下也不再多問,這么多年的秘書長,他太明白了,有些時候,領(lǐng)導(dǎo)不表態(tài),也是一種態(tài)度呢。只不過,你得把領(lǐng)導(dǎo)的心思給揣摩準(zhǔn)了。
回到莫老爺子的小院時。老爺子已經(jīng)睡下了。胖乎乎的小寶兒子。正攥著小小的拳頭,睡得很是香甜。正躺在床上看雜志的莫小北,看到王子君回來,輕輕地噓了一聲。然后壓低了聲音道:“好不容易才把你兒子哄睡了,你可別把他給驚醒了!”
王子君笑了笑??粗矍把垌缧堑呐樱滩蛔【鸵焓謱⑺龜r在懷中。不過就在他要的手的時候,卻被莫小北輕輕的攔住道:“爸在外面。說是有事情要和你談?!?
莫東遠有事情要和自己談。王子君一愣,雖然莫東遠是子君的岳父,但是這位在軍隊之中任職的岳父,可是很少和自己談事情。今天自己一過來,就跟自己談事情,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么?
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戀戀不舍的和莫小北說了幾句情話,這才笑呵呵的朝著后院的客廳走過了去。
莫東遠一般不住在老爺子這里的。但是今天為了等王子君,他刻意留了下來。在王子君走進客廳的時候,就見莫東遠正一個人坐在一個小茶幾邊上喝酒。
“爸”,王子君走進門,輕聲的向莫東遠打招呼道。
莫東遠將手中的酒杯一放,這才笑著道:“坐吧,來陪我喝兩杯。”
桌子上放著四個盤子,一個水煮花生米,一盤醬牛肉,還有兩個家常的下酒菜,而在那看上去有十多年歷史的酒瓶旁邊,放著兩個酒杯,很顯然,莫東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和王子君好好的談上一談了。
在幫著莫東遠添滿酒之后,王子君端起杯子敬了莫東遠一杯。兩人同時放下杯子之后,客廳里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王子君知道莫東遠在這個時候等自己,絕對不會只是為了和自己喝酒,他應(yīng)該有事情要和自己說。《》廣告txt下載
“子君,咱們爺倆有些時候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吧?”莫東遠目光銳利的朝著王子君看了兩眼,輕聲的說道。
不是有些時候,而是幾乎沒有過這樣喝過酒。不過這樣的話,王子君并不會說出口,他笑了笑道:“爸,是有些時候沒有喝了,這都怨我,在山省那么遠,沒有十天半月的回來不了一次。”
莫東遠笑了笑,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你要是老窩在家里陪我喝酒的話,恐怕我早就將你給趕出去了。”
笑是最能夠打斷隔閡的工具,王子君看著莫東遠的笑容,也跟著笑了
起來。在他靜靜的將莫東遠面前的杯子滿上之后,莫東遠夾了一個花生填進了嘴中。
“子君哪,說句實話,最初小北選擇你的時候,我并不滿意。”
就在王子君準(zhǔn)備跟著吃口菜的時候,莫東遠的話,讓他從心底就是一驚,手中的筷子,更是差點掉落在了地上。
對于莫東遠這種心思,王子君以前也能夠看得出來,雖然說話也很親切,但是那種隱隱的距離感一直揮之不去,冷淡而且有點陌生。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岳父大人竟然生猛如次,小寶貝兒都已經(jīng)出生了,他居然這般的直不諱,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句話。
“我一直覺得,我莫東遠的女兒,應(yīng)該嫁給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王子君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莫東遠也并不準(zhǔn)備讓他回答,說到這里的莫東遠,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隨著他將酒杯放下,瞬間功夫,王子君就感到房間之中好似充斥著一股豪氣。
“現(xiàn)在好男人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很多,但是在我的眼中,好男人只有一種,那就挎槍打仗,保家衛(wèi)國!只有這種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的男人,在我的眼中,才是錚錚鐵骨,才是鋼鐵脊梁!”
王子君聽著老岳父的評判,心中暗道,原來在岳父大人的眼中的,自己還算不得好男人。心中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對岳父的這種觀點,王子君卻也有著那么一絲絲的欣賞。
畢竟莫東遠是一個軍人,軍人從來都有著一種屬于自己的觀點。而他們也更欣賞那些接近自己的同類。
“對于你們的婚事,我最初是不同意的,沒有小北這孩子的始終不渝和老爺子的點頭應(yīng)允,你們兩個是走不到一起的。”莫東遠還是絲毫不顧忌王子君的感受,如實的說道。
王書記此時感到有些尷尬,他沉吟了瞬間。想要說話,但是一時間還覺得有點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
“你這個人不錯。特別是在官場上。懂得什么時候該說了不做,什么時候做了不說,應(yīng)該說,你還是蠻有當(dāng)官的天賦的。盡管在你的仕途之中。家庭的影響也是無法抹煞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的進步,在很大程度上還是靠你自己干出來的?!?
莫東遠喝了一口酒。又笑著道:“不過。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天分就能夠完成的,特別是在官場上,你還需要很多東西。我之所以在軍隊之中摸爬,就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太適應(yīng)官場上的一些東西?!?
莫東遠好似話中有話,不過王子君并沒有直接問。他知道莫東遠既然在等自己,那絕對就會將要說的話跟自己說清楚。
一瓶酒。雖然大部門都落入了莫東遠的肚子之中,但是喝了有三分之一的王子君,依舊感到自己肚里有點火辣辣的。不過今天連著喝了兩場的王子君,此時確實沒有半點的醉意。
雖然莫東遠已經(jīng)離去,但是莫東遠的話,卻是依舊在他的心中不斷的回蕩。實際上,莫東遠給他說的并不多,但是這并不多的故事,卻是給了王子君無窮的遐想。
計劃,一個關(guān)乎莫家、石家等幾個老爺子的計劃,一個產(chǎn)生了有十幾年時間的計劃。這個計劃,本來和王子君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王子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入了這個局。
走上頂端的人只有一個,這是莫東遠說的一句話,但是這一句話,卻像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向了王子君。在這句話之中,帶著一種深沉至極的壓力。
幾個老爺子已經(jīng)有了選擇,而這個選擇,并不會改變。自己雖然干得不錯,但是要想借助莫家的力量,以后就只能做陪襯在紅花旁邊的綠然的又坐在了那里。
隨著門子被輕輕地關(guān)上,姜慕冬幽幽的說道:“王大書記,你不是很驕傲么,怎么現(xiàn)在又跑過來了,嘿嘿,我給你說過,有我姜慕冬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天,你們羅南市就不要想了,你知道,想也是白想?!?
“是么,我還真是不信這個邪,姜司長,鐵道是國家的,不是你的?!蓖踝泳f到這里,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頭朝著房間外走了過去。
姜慕冬看到王子君要走,晃著身子在門口一攔:“嘿嘿,這兩句話說的,還真是有個當(dāng)書記的派頭,不過我還是要免費送你一句。雖然是國家的,但那卻是整個國家的。你們羅南市。沒有!”
王子君看著姜慕冬那張笑臉,就覺得很是有些不舒服,他朝著正向自己逼來的姜慕冬看了一眼,臉上同樣笑容滿面道:“姜司長。您的臉還疼么,如果要是疼的話。就買點玉龍水,化血清淤,效果良好?!?
“你……”姜慕冬的眼睛。頓時就漲起了火來。他頓時又想起了讓他屈辱的巴掌,還是那屈辱的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