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慢慢把筷子放下,耳根莫名有些發(fā)熱。
被兩雙眼睛盯著,她略有些不自然,腦子一時卡機(jī),不知該如何回答。
空氣中曖昧的氛圍悄悄滋生。
元老一臉期待地望著她,盼著她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家外孫哪兒都好,就是年歲稍長了些,可這都不是事兒。
他不怕別的,就怕江茉介意這八九歲的年齡差,畢竟現(xiàn)在的小姑娘大多想找年歲相仿的,哪會愿意找個大自己八九歲的男人?
當(dāng)然,在他看來,這八九歲也實在不算什么。
江茉一直沒有說話。
沈正澤喝了一口茶,突然開口:“外公,婚姻大事豈是三兩語就能說清的?這貓耳朵吃著不錯,您嘗嘗?!?
說罷,他將那一碗元老還沒動過的貓耳朵推到他面前,順手遞上一把勺子。
這貓耳朵名字有趣,吃起來滋味也挺獨特。
不過是個小面疙瘩,瞧著像小貓耳朵似的,竟從來沒人想到過這樣的吃法。
“什么貓耳朵?”
元老的注意力被成功拉了回來,低頭看向桌上的面疙瘩,后知后覺想起江茉說過這道面食的名字,不由覺得稀奇。
他沒再追問方才問江茉的問題,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口貓耳朵放進(jìn)嘴里。
別看這面疙瘩小小的,吃著很有嚼勁,有點像奶茶里的珍珠,卻沒有那么滑膩q彈,一口咀嚼下去,滿滿都是麥香。
這湯底也不知是怎么熬的,又香又鮮,吃著格外過癮。
若是能搞懂這貓耳朵是怎么做的,不說旁的菜,就單單這一道,他在家也能天天吃不夠。
想到要回京城就吃不到了,元老被貓耳朵噎了一下,猛地咳了起來。
沈正澤見狀,直接拿起旁邊的茶杯遞過去。
元老喝了一整杯,才終于把嗓子口那股子氣順過來,再看向那碗貓耳朵,就有些唉聲嘆氣,魂不守舍。
江茉奇怪地問:“您怎么了?”
元老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看沈正澤,又看看江茉,一不發(fā)。
江茉知道他定是有什么事情,既然不想說,那她干脆也不問了,將落在元老身上的目光收回,慢吞吞地吃起了自己碗里的貓耳朵,一邊吃還一邊點頭。
看來自己這手藝沒退步,味道依舊不錯。
這下子元老反倒憋不住了,他納悶地問:“你怎么不繼續(xù)問了?”
江茉吃飯的動作一頓。
“我以為您不想說?!?
元老:“……”
他開口:“也不是不想說,就是我這兩日可能要回京城了?;氐骄┏?,就吃不到你這桃源居這么多好吃的了,一時之間不免有些傷感。”
江茉眨眨眼:“原來是這樣?!?
元老看著她,欲又止。
沈正澤很干脆地將他沒說完的話接了過來:“外公的意思是,想多買些吃的帶回京城,時常能嘗嘗?!?
只是買倒是方便,回到京城能不能吃就不一定了。
天氣越來越熱,哪有東西能一直存到京城的?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有顧客想要帶著桃源居的食物出遠(yuǎn)門了,江茉毫不意外,直接答應(yīng)下來。
“沒問題。您想吃什么?我提前準(zhǔn)備好,給您帶在路上?!?
元老冥思苦想,桃源居的這些吃食,好似除了點心能多放些日子,其他的東西都不耐存。
想著想著,他忽然眼睛一亮,扭扭捏捏地開口:“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丫頭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