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別宴半靠在床頭,曲荷蜷縮在他身邊,已經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莊別宴拉過她的手腕,摸著上面淡淡的紅痕,然后拿過護手霜給她涂著。
看著她乖巧地躺在自己身邊,全身心-->>依賴著自己的模樣,心底那股隱秘的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雖然情動至極,他們最終還是沒有突破最后一步。
哪怕她說著“可以”,但他還是硬生生剎住了車。
他的阿荷還小,大學還沒畢業(yè)。
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讓她面臨任何可能的困擾或風險。
愛是渴望占有,更是珍視與克制。
曲荷累極了,已經徹底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極沉。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接近黃昏。
夕陽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明滅。
她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一看,竟然已經快六點半了。
她乍得一下坐直身子,她睡了這么久!
說好的一起吃晚飯呢?
也顧不上穿鞋,她赤著腳下床,推開休息室的門,埋怨道,“莊別宴!你怎么沒叫我啊…”
可是,話還沒說完,在看到辦公室里坐著的人后,就僵在了門口。
正對著休息室門口的沙發(fā)上,坐著四個人。
郁汕和顧聿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們對面是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的莊留月,和剛剛從文件上抬起眼,看向她的莊別宴。
四道目光,瞬間聚焦在光著腳,睡眼惺忪的曲荷身上。
曲荷只覺得“轟”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頭頂,耳朵和臉開始發(fā)燙。
腳趾已經可以在地板上摳出一座城堡。
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了郁汕和顧聿努力抿住想要上揚的嘴角,還有莊留月臉上揶揄的笑意。
而莊別宴是最先反應過來后的,在看到她光著的腳后,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怎么沒穿鞋?”
話落,他就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完全無視了身后那幾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他抱著她,轉身走回休息室,反手關上了門。
重新被放到床上,曲荷才稍稍回神。
她捂住滾燙的臉,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丟死人了!莊別宴!你怎么不告訴我外面有人??!”
莊別宴看著她這副羞憤欲絕的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蹲下幫她穿上拖鞋,“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叫醒你?!?
曲荷又羞又惱,穿著拖鞋的腳輕輕蹬了他一下,沒什么力道,更像是撒嬌:“那你也該提醒我一下嘛!這下好了,我的形象全沒了!他們肯定在想我們在里面…”
后面的話她羞于說出口,但紅透的耳根已經說明了一切。
莊別宴順勢抓住她作亂的腳,拇指在她腳踝上輕輕摩挲著,抬頭看著她:“怕什么?我們光明正大談戀愛。”
“況且,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姐早就知道了,郁汕和顧聿那兩個家伙,精得跟猴似的。”
話雖如此,但曲荷還是覺得沒臉見人。“可是…可是我剛才那個樣子…”
“很可愛?!?
莊別宴打斷她,站起身,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fā),“像只剛睡醒找不到家的小貓?!?
“你才是貓!”
“嗯,不是貓,是小狗?!?
“你再說!不許說了!”
曲荷嗔怪地瞪他,但被他這么一打岔,心里的尷尬倒是消散了不少。
“好了,”莊別宴將她拉起來,推到休息室自帶的浴室門口,“先去洗把臉,整理一下。我讓他們先去餐廳,我們等下過去?!?
“還要一起去吃飯?”曲荷哀嚎,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直接從這里跳下去。
“當然,”
莊別宴語氣不容拒絕,帶著一絲笑意,“總不能餓著我的女朋友。而且,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家人,早晚都要正式見見的?!?
曲荷知道躲不過,只好磨磨蹭蹭地進了浴室。
等她終于做好心理建設,跟著莊別宴再次走出休息室時,辦公室果然已經空了。
“他們先去餐廳了?”曲荷小聲問,還是有些不敢看莊別宴。
“嗯。”莊別宴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別緊張,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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