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我差一點就喊出了聲來,那模特的面孔分明就是我剛才在懷疑的王磊。
等我再去仔細(xì)看的時候,落在地上的那顆腦袋又變成了塑料模特的樣子。
我總感覺王磊肯定是死了,嚇得拼了命的往家里跑。
我到家之后,就開始坐立不安,一會兒想要給我爺打電話,一會兒又想找人問問王磊怎么樣了?
可是,我爺?shù)碾娫捲趺匆泊虿煌?,學(xué)校這會兒還沒放學(xué),同學(xué)就算是有電話也不敢拿出來用,怕被人沒收。
我本來想等到學(xué)??煲贤碜粤?xí)的時候,再找同學(xué)問問王磊的情況,卻沒想到把警-察給等來了。
警-察告訴我:“你的同學(xué)王磊死了,被教學(xué)樓上掉下來的一塊玻璃當(dāng)場砍掉了腦袋。那塊突然從樓上掉下來的玻璃有人為推動的痕跡,我們懷疑王磊死于謀殺!因為……”
警-察話沒說完,我就情緒失控了:“因為?因為什么?你是不是想說因為我跟王磊有矛盾,就懷疑我?”
“還是你們覺得王磊是誣陷我的人,我在報復(fù)殺人?”
“我中午的時候,剛被你們放出來,然后就待在家里一直沒出去,你們憑什么一次次找我?憑什么?”
警-察看我情緒過激,安慰了我?guī)拙渚妥吡恕?
誰知道,他們剛走不久,跟我不錯的一個同學(xué)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帶著哭腔對我說:“霍巖對不起,我不該陷害你,你就饒了我吧!”
我被他給弄得莫名其妙,什么饒了他?
我問了好半天,才弄清楚了他為什么說讓我“饒了他”——王磊的死,比警-察描述的還要離奇。
王磊也不知道怎么了,下課的時候就一直蹲在教學(xué)樓的窗戶下面,誰喊他,他都不說話,就那么伸著脖子蹲在那里,一直到上課鈴響了,他還是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同學(xué)想要喊他的時候,教學(xué)樓最上面那層的玻璃不知道怎么就落了下來,直接從他脖子上切了過去,碎掉的玻璃和王磊脖子上噴出來的血到處亂飛,王磊的腦袋滾出兩三米才停了下來,沒了腦袋的尸體卻仍舊蹲在地上,腔子里的血像水一樣在往出噴。
整個學(xué)校都亂成了一團(tuán),不少人嚇得昏了過去。
學(xué)校被迫把所有學(xué)生都留在教室里,不許有人往外面看,直到警-察清理了現(xiàn)場才讓學(xué)生放學(xué)。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了一個消息——王磊是被我給咒死的。
原先,學(xué)校里就傳出過我教人要八字的傳聞,不少人都相信那是我做的事兒,這下就更有人信了。
那一晚上,我接了五六個電話,都是來找我道歉的。
我自己都沒想到,那些給我道歉的人都是跟我關(guān)系最好的人,那天晚上我?guī)缀跏潜粴獐偭?,挨著個兒對著電話破口大罵,最后干脆關(guān)了手機(jī)。
我自己都沒想到,那天之后,給我道歉的人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意外,各個死于非命。
有些偏激的家長,還沖到了我家里,要給他們孩子報仇。
我想找我爺問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我爺。后來,我忽然想起來,我爺給過我一塊“屠門金牌”,他告訴我,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往金牌滴三滴血,就會有人來找你。那個人可以幫我做任何事情。
我被逼得實在沒辦法才動用了屠門金牌,有個姓宋的人,通過金牌傳音要了我的電話,她說會派人過來幫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