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堅(jiān)定的搖搖頭:“對不起,我們之間太荒唐,我不想繼續(xù)下去,方公子正在籌集銀兩,最多一個月,我就要離開?!?
“你,你不能走!”
魚幼薇抓住她的肩膀:“小雅!你難道不懂,那些男人根本不會真的喜歡你,他們只是貪戀你年輕貌美,等玩兒膩了,便會一腳把你踢開,在平康坊這么多年,你什么男人沒見過,怎么還如此愚蠢?!”
侍女推開她的手:“方公子人品端正,老實(shí)可靠,我愿意賭一次,輸了也無怨無悔,小姐,你自已保重吧?!?
說罷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魚幼薇呆呆看著她離開,忽然狠狠抓著頭發(fā),歇斯底里的嘶叫起來,狀如瘋狂……
——
水云閣雖然也屬于青樓,但嚴(yán)格來說,是清館子,就是單純表演歌舞才藝的地方。
被冠以天上人間美名的水云仙子王昭容,就是這水云閣的臺柱子。
她聰慧善良,冰清玉潔,才華出眾,眼波清澈如平湖,仿佛那讓人可望不可及的謫仙子。此刻這位絕色佳人目光低垂,仿佛若有所思。
岑文本手拈棋子,面帶微笑,審視著面前的佳人,眼里卻沒有半分欲念。
“王姑娘,我知你沒有勝負(fù)欲,所以直不諱,希望你在花王之爭中,不要與那一丈青爭鋒?!?
王昭容回過神,微微一笑:“岑先生知我,但昭容卻不知,先生為何如此呢?難道先生中意那一丈青?那么,又為何支持昭容呢?”
岑文本溫和一笑:“我豈是那種人,這件事另有隱情,我只是受人所托前來傳個話?!?
“受人所托……天暗星君?”
岑文本微微點(diǎn)頭:“姑娘果然聰慧?!?
王昭容莞爾一笑,“能委托岑先生暗地做事,大概率也只有這位天暗星君了,說起來,星君也是昭容上司,為何不親自下令呢?!?
“呵呵,這不是命令,只是請求,而且水云閣還沒有并入不良人。”
王昭容似有些疑惑:“像水云閣這樣的地方,并入不良人豈非最合適?為何星君好像無此打算?”
岑文本搖搖頭:“岑某也不知曉,但聽聞陛下可能對水云閣另有安排。”
“陛下?”王昭容愣了下:“這等區(qū)區(qū)彈丸小事,怎會勞陛下親自安排?”
岑文本道:“水云閣的確并不算什么,卻與一件大事有關(guān),具體情況岑某也不清楚,唯獨(dú)要告知姑娘一件事?!?
他取出一張折好的宣紙展開,推給王昭容:“姑娘要謹(jǐn)記上面的圖案,這以后就是你們最高令牌,名為簪花令,令之所指,不得違逆?!?
“簪花令……”
王昭容拿起宣紙,細(xì)細(xì)觀察著。
“令主何人?”
岑文本搖頭:“不知,可能只有陛下和天暗星君以及國師知曉。”
王昭容微微動容:“如此神秘……無論任何事,都必須聽令行事么?”
岑文本面色鄭重的點(diǎn)頭:“國師親令,哪怕生死?!?
王昭容纖手微微一抖,慢慢的,她輕嘆一聲,將宣紙放在蠟燭上焚燒。
“昭容明白了……他……大公子還好么……”
岑文本面色有些復(fù)雜的嘆口氣:“這等事本不該岑某置喙……罷了,恕我直,那位公子與姑娘身份天上地下,遙不可及,人生有些事不過巧遇,便當(dāng)做一場鏡花水月吧?!?
王昭容悠悠嘆息:“一場鏡花水月,卻鎖死昭容一生……”
岑文本略顯感慨:“有些人啊,本就不該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