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心情也很糟,搖搖頭:“聽命行事,要什么賞賜,主上記得應(yīng)承魚幼薇的就好?!?
唐葉笑笑:“當然記得,不過有功就該賞。既然你不需要什么,今晚我便略備薄酒為你慶功?!?
魚幼薇面帶苦澀:“哪有心情飲酒,謝主上……”
“風間雪作陪?!?
唐葉這一句話,魚幼薇直接改口:“謝主上破費。”
改口之快毫無遲滯,唐葉都差點忍俊不禁,這魚幼薇也真?zhèn)€性情中人。
所以,他還真安排了晚宴,但只有風間雪一人,他自已得去找長孫無忌,把這件事搞定,畢竟這事兒還沒跟長孫大人商量過呢。
當然,本來就是騙局,商不商量也不影響,但唐葉覺得,既然扯了人家虎皮,總不好不說明白,將來一旦水落石出,難免心里膈應(yīng)。
此刻風間雪也很膈應(yīng)。
這時刻自已本該在練劍,卻莫名其妙被派來陪一個女人飲酒,無聊!難道不明白女人只會影響拔劍?
他擱那抱著劍,雖然什么也沒說,但那雙微閉的雙目,明顯就不怎么爽。
不過,他終歸沒走。當然不是因為什么魚幼薇,而是因為師傅答應(yīng)陪好了今晚講解第三劍中深層理論。
魚幼薇一雙波光流轉(zhuǎn)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這位劍客,呵呵,那冷峻的氣質(zhì),那冰山般的姿態(tài),那一襲白衣,那柔順發(fā)亮的披肩長發(fā),簡直無一處不令人著迷。
但她明顯知道對方根本不愿意坐在這里,不過沒關(guān)系,他在,就挺好。
“我還一直沒來得及謝謝公子?!?
魚幼薇提起酒壺邊斟酒邊柔聲開口,婉轉(zhuǎn)誘人。
睜開眼看著那白色的酒線注入杯中,濺起密集的酒花,早已經(jīng)不耐煩的風間雪直接開口:“幾杯,結(jié)束?”
魚幼薇愣了下,下一刻笑道:“公子就這般不耐煩幼薇?”
風間雪只簡短道:“任何女人?!?
魚幼薇有點好奇:“怎么,公子莫非不是男人?”
“劍客。”
風間雪的回答看似驢唇不對馬嘴,但魚幼薇何等靈光,一下就聽明白他的意思,什么男人女人,不重要,他是劍客。
這種冷峻的態(tài)度,反倒越發(fā)讓魚幼薇心癢難耐。
“幼薇早年曾遇一位劍道前輩,他曾說過,劍雖無情物,人卻有情人,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卻能激發(fā)人心中最大潛能,一旦一個人無情了,劍雖然快,卻永遠找不到那潛在的力量?!?
風間雪一愣,眼瞼抬起,目光看向魚幼薇,“潛在力量?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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