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風拆開了政事司主事韓松的親筆信,當場看了起來。
他看完信后。
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這銀月部的頭人木爾泰也太不是東西了!
竟然將自已賞賜給部落勇士的東西據為已有。
不僅僅搶東西,還殺人!
他以為他是誰?。?
現在云州可是他曹風的地盤。
他木爾泰在部落內打死了追隨過自已的勇士立威,他想干什么?
自已若是不過問,以后部落勇士誰還敢為自已效力?
這好處都被頭人們據為已有了。
縱使以后為自已效力,那他們也沒積極性了。
再說了。
以前他沒有時間去消化云州。
現在他騰出手來了。
那就必須要將云州徹底納入自已掌控中。
以后在云州只有一個聲音,只有一個共主!
任何部落不得濫用私刑!
曹風收起了這一封親筆信。
他抬頭對親兵指揮使兼軍機處參事孫展吩咐。
“你去將節(jié)度判官曹坤叫來,我有事兒找他?!?
“遵命?!?
孫展抱拳領命而去。
很快。
云州節(jié)度府節(jié)度判官曹坤就急匆匆地趕到了曹風的書房。
曹坤是并州軍出身,又是曹氏子弟。
現在被曹風委以重任,成為了節(jié)度判官,執(zhí)掌刑獄司。
“節(jié)帥,你找我?”
曹風招呼曹坤道:“坐下說話。”
“哎!”
曹坤應了一聲,當即彎腰落座。
曹坤的年齡雖比曹風要大一些。
可他是打心底里佩服這位年輕的節(jié)帥和曹氏家主。
所以他對曹風格外的恭敬。
特別是曹風對他委以重任,一躍成為云州節(jié)度府判官。
這更是堅定了他誓死效忠這位節(jié)帥的想法。
“你先看看這個?!?
曹風將韓松從銀月部送回的親筆信,交給了曹坤。
曹坤當即展開親筆信,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
“節(jié)帥要我怎么讓?”
曹坤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當即主動請示曹風。
“云州現在歸我大乾,這各部都應當遵從我大乾的律法?!?
“我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得濫用私刑?!?
“以前刑獄司沒有成立,很多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曹風對曹坤道:“可現在我云州節(jié)度府既然有了刑獄司,有了節(jié)度判官?!?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那就不能視而不見?!?
曹風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親自帶人去處置此事,濫用私刑至打死人的銀月部頭人木爾泰,以命償命,斬立決!”
“行刑罰的木爾泰親信,罰其三年苦役,去修路!”
“我要借助此事,敲打敲打那些自以為是的部落頭人們!”
“要他們知道,這云州誰才是新的主人!”
“這各部的勇士,那都是我云州節(jié)度府治下的子民!”
“除了我云州節(jié)度府,他們沒有任何的權力剝奪他們的財貨,更沒有權力對他們用刑!”
曹坤當即明白了曹風的意思。
要借助這一次的事件,改變云州的規(guī)矩。
以前金帳汗國在的時侯,云州名義上歸金帳汗國阿魯汗王所屬的宇文部管。
可實際上金帳汗國對各部的統治力并不強。
金帳汗國存在的作用僅僅是收稅,打仗出征的時侯要各部出人而已。
各部的治理都是由各部的頭人,長老們自已自治。
這就導致部落頭人和長老們的權勢很大。
他們可以決定部落族人的生死。
曹風現在要增強對各部的控制力,那就必須要將這些頭人和長老們拿掉。
不然的話。
他與這些部落勇士們始終隔了一層,無法直接對話。
現在這些人部落頭人懾于自已的武力,他們愿意聽自已的號令。
一旦某一天出現了強大的人,那他們說不定就會當墻頭草。
所以為了穩(wěn)固他在云州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