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府。
金昌縣。
一名郎中正在給遼州軍鋒銳營指揮使姚老三受傷的肩膀換藥。
“嘶!”
“你他娘的輕點!”
“想要疼死老子??!”
郎中換藥拉扯到了姚老三的肩膀,疼的他齜牙咧嘴,當即就怒罵了起來。
郎中則是嚇得一個趔趄,忙跪下求饒。
“姚指揮使息怒,息怒?!?
“息怒,息怒個屁!”
姚老三瞪著眼珠子罵道:“你要是治不好老子的胳膊,老子滅你全家!”
面對姚老三的威脅,郎中渾身一震,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這哪里是清君側的官軍,分明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老天爺也是眼瞎,讓這樣的人占了金昌縣。
當郎中的心里在咒罵姚老三的時候。
姚老三又吼了起來。
“還跪著干什么,快起來給老子換藥!”
“是,是?!?
郎中點頭哈腰,忙站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姚老三的臂膀換藥。
公孫贏恢復了遼州軍的旗號,這鋒銳營也重新得以組建。
姚老三作為公孫贏的親信,被任命為了鋒銳營指揮使。
這一次他跟著兵馬使姜文伯攻取遼陽,相當?shù)捻樌?
他們不僅僅攻取了遼陽府城,更是朝著周邊各處攻殺。
姚老三率領兵馬占領了金昌縣以及周邊的大片地區(qū)。
他的勢力范圍一度觸及到了遼西的劉莊一帶。
可惜這幾日運氣不好。
他的人在劉莊那邊和遼西軍一個鄉(xiāng)兵營南山營發(fā)生了摩擦。
他們的人在追捕逃亡遼西的那些百姓和富戶。
這些人跑到了遼西的地界,遼西軍不交人,還敢放箭。
姚老三身為鋒銳營指揮使,自然是不愿意善罷甘休。
他親自帶著人上門去討公道。
可誰知道對方的態(tài)度格外強硬。
這也激起了姚老三心里的火氣。
想當初他在遼州軍當指揮使的時候,曹風這個毛頭小子還是山字營一個小隊正呢。
現(xiàn)在曹風這狗日的竄起來了,成為了云州節(jié)度使。
看曹風現(xiàn)在過得風光無限。
他的心里對曹風一直不服氣,很不爽。
他覺得曹風就是依靠著曹家的關系和支持,這才得以升任高位。
要是他有這樣的關系背景,他也能當一方節(jié)度使。
現(xiàn)在曹風手底下的一個小小的鄉(xiāng)兵營指揮使都敢和他們叫板。
這還了得?
姚老三依仗著自已背后是遼州節(jié)度使公孫贏,不想失了面子。
所以帶人發(fā)起了對遼西軍南山營的進攻。
姚老三這些日子兵馬擴充的很快。
不僅僅收編了許多遼陽軍的將士,也招攬了許多盤踞在遼州境內的山匪流寇。
他的人馬三千多人,本以為可以輕輕松松地擊敗對方,給對方一個教訓。
可誰知道結果卻是大敗虧輸。
遼西軍南山營兩千多人,打得他們三千多人潰不成軍,損失過半。
姚老三自已都胳膊上中了一箭。
若不是親衛(wèi)拼死護著他逃回金昌縣,怕是要死在亂軍中。
這兩日他陸續(xù)收攏了不少逃回來的殘兵敗將。
可三千多人經此一役,死的死,散的散,僅剩下千余人。
吃了敗仗,丟了面子。
還受了傷。
這讓姚老三這幾日的心情格外的煩躁。
郎中小心翼翼地給姚老三換好了藥后,趕緊告辭離開了。
一名親衛(wèi)走進屋內,指了指外邊。
“指揮使!”
“信使回來了!”
姚老三聞,當即興奮的站了起來。
“快,叫進來!”
“是!”
“他娘的,這一次老子非要將這幫遼西軍殺光,以泄我心頭之恨!”
姚老三在遼西軍的手里吃了大虧,損兵折將。
他的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他派信使騎快馬去遼陽府城,請求兵馬使姜文伯派兵增援。
現(xiàn)在信使回來,他迫切想知道這一次來了多少援軍。
信使剛進入屋內,姚老三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姜兵馬使派了多少援軍過來?”
信使聞,面露尷尬色。
“指揮使!”
信使小心翼翼地回答:“這一次姜兵馬沒有給咱們派一兵一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