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三臉上的表情凝固。
“沒有給咱們派援軍?”
“怎么可能!”
姚老三質(zhì)問信使道:“你是不是上報敵情的時候,沒有講清楚?”
“不然姜兵馬使怎么可能不給咱們派援軍?”
信使一聽,心里委屈。
他可是將發(fā)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上報了。
“指揮使!”
“我們與遼西軍沖突一事,我如實(shí)上報了?!?
“可是,姜兵馬使非但沒有給我們派援軍,反而是斥責(zé)了我們?!?
信使看了一眼指揮使姚老三說:“姜兵馬使說咱們現(xiàn)在還沒站穩(wěn)腳跟,不要四處惹事樹敵?!?
“什么叫我們四處惹事樹敵,分明就是遼西軍的人先動的手!”
姚老三當(dāng)即罵了起來:“我們鋒銳營死傷了那么多弟兄!”
“現(xiàn)在倒是責(zé)怪我們?nèi)鞘?,這姜兵馬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面對姚老三的抱怨,信使和幾名親信都沒敢吭聲。
姚老三有節(jié)度使大人撐腰,可以抱怨幾句兵馬使大人。
可他們不一樣。
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姜兵馬使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信使繼續(xù)對姚老三道:“我們遼州軍現(xiàn)在不宜和遼西軍發(fā)生沖突?!?
“他要指揮使您親自去給遼西軍賠禮道歉,將這個誤會解除了.......”
姚老三一聽,頓時瞪著眼珠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啥?”
“讓我去賠禮道歉??”
姚老三簡直以為自已聽錯了。
信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兵馬使是這么說的?!?
“他還說解決不好此事,將要您撤職查辦.......”
姚老三聽到這話后,頓時火冒三丈。
“嘭!”
他抬手就將桌子給掀翻了,茶壺茶碗嘩啦地碎了一地。
“氣死老子了!”
“姜文伯這個貪生怕死之輩!”
姚老三氣得破口大罵。
“節(jié)帥就不應(yīng)該讓他當(dāng)這個兵馬使!”
“我們的弟兄被外人欺負(fù)了,他不給我們撐腰也就罷了!”
“竟然還要我們低聲下氣地去賠禮道歉!”
“這是什么道理!”
姚老三大聲罵道:“誰愛去誰去,老子不可能去!”
看到姚老三氣急敗壞的模樣。
幾名親信也都覺得他們的兵馬使姜文伯太軟弱了。
遼西軍只不過當(dāng)初從他們遼州軍分家出去的一支兵馬而已。
這頂多算他們遼州軍的小弟。
可現(xiàn)在小弟欺負(fù)到大哥的頭上了。
他們兵馬使非但不給他們主持公道,反而是讓他們低頭。
他們也都很不服氣!
“兵馬使也真是的?!?
“怎么怕遼西軍怕成了這樣?!?
“是??!”
“要我說,就應(yīng)該出兵將遼西軍揍一頓,讓他們知道我們遼州軍不好惹!”
“現(xiàn)在讓咱們服軟,這不是滅自已威風(fēng),長他們志氣嗎?”
“......”
眾人你一我一語的也都跟著抱怨了起來,覺得上頭做事太軟了。
“指揮使!”
“我倒是覺得姜兵馬使說的有幾分道理?!?
一名親信看了一眼眾人后,覺得兵馬使姜文伯沒有做錯。
“這曹風(fēng)的遼西軍勢大,這兩年更是如日中天?!?
“我們遼州軍雖恢復(fù)了旗號,可要真打起來,可能不是遼西軍的對手。”
“現(xiàn)在的確是不宜和對方發(fā)生沖突。”
“不如咱們就聽姜兵馬使的話,暫時的去賠個禮道個歉,先穩(wěn)住對方。”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親信的話還沒說完,姚老三就抓起椅子砸了過去。
“姜文伯是你爹啊,你這么替他說話?!”
姚老三指著這名親信怒罵道:“老子死傷了一兩千弟兄!”
“要老子去賠禮道歉,你怎么說得出口呢!”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老子從今以后不想見到你!”
面對姚老三的當(dāng)眾怒罵,這親信的面色漲的一片通紅。
“指揮使,您息怒.......”
“滾!”
這親信在姚老三的怒罵聲中,狼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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