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當(dāng)即附和道:“刺史大人所極是?!?
周純剛罵了幾句后,又將目光看向了韓松。
他問道:“這一次進(jìn)城,那些權(quán)貴官員的家可查抄了?”
“已經(jīng)查抄了?!?
韓松稟報說:“僅僅遼州州城內(nèi),我們就查抄了大小宅子三百五十二座,城外的田宅還在清點(diǎn)中.......”
“查抄了多少金銀財寶?”
韓松面帶喜色,拱手答道:“我們查抄的金銀珠寶折合成銀子,約有五百多萬兩。”
周純剛聞,眉頭瞬間緊鎖,面露不悅之色。
“查抄了這么多官員權(quán)貴,才五百多萬兩白銀,是不是少了點(diǎn)?”
韓松聞,神情微滯。
“刺史大人,不少了?!?
“這幾年遼州先后有胡人叛亂,盧氏叛亂,這一次公孫贏又起兵作亂,亂兵就搶了好幾次。”
“凡是沒有背景的那些豪門富戶,早就被搜刮一空了?!?
周純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想當(dāng)初咱們節(jié)帥奉命鎮(zhèn)壓盧氏叛亂的時候,在盧氏莊園內(nèi)就查抄了上千萬兩金銀珠寶?!?
周純剛不滿意地說:“這一次查抄了這么多權(quán)貴官員才弄了五百多萬兩,太少了!”
韓松解釋:“盧氏不一樣,盧氏當(dāng)年坐鎮(zhèn)遼州上百年,富可敵國.......”
周純剛直接打斷了韓松的話。
他目光如炬,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切?quán)貴和官員現(xiàn)在在何處?”
“我們遼西軍一天就攻破遼州城,他們都沒來得及跑,全都被我們抓住了?!?
“如今都羈押在刺史府大牢內(nèi),等待處置?!?
周純剛聞,當(dāng)即站起了身:“走,帶我去看看。”
“是!”
韓松不明所以,當(dāng)即帶著周純剛?cè)チ诉|州刺史府大牢。
遼州刺史府大牢就在刺史府隔壁。
以前這里羈押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或者犯下大案的人。
然而如今,這牢獄的每一間房都人滿為患,至少囚禁著數(shù)十人。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皆是遼西軍攻入城內(nèi)后,所俘獲的遼州權(quán)貴與官員。
周純剛一行人剛踏入這戒備森嚴(yán)的大牢,各間牢房便躁動起來。
“冤枉啊,冤枉?。 ?
“大人!”
“我不是叛逆,都是公孫贏逼的呀!”
“饒命啊,放了我吧!”
“......”
各個房間內(nèi)都傳出了求饒呼救的聲音,一片嘈雜。
遼西軍這么快攻入遼州城,城內(nèi)的豪族權(quán)貴官員們一個都沒跑掉。
而今,他們盡皆淪為了階下之囚。
如今他們被羈押在這里,提心吊膽地等待著自已的命運(yùn)裁決。
他們以前皆是遼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而今,他們食不知味,寢不安席,生怕隨時小命不保。
他們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竟有如此多人!”
“他們在遼州有權(quán)有勢,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才查抄出五百多萬兩銀子?!?
周純剛對韓松道:“依我看,從他們身上,至少還能榨出一千萬兩銀子。”
“去,找?guī)讉€擅長用刑的獄卒來!”
“挨個挨個地給我嚴(yán)審!”
“把藏著的金銀珠寶都給我交出來!”
“不開口就給我上刑!”
韓松見周純剛殺氣騰騰,心頭猛地一顫。
“刺史大人,咱們這么做會不會太狠了一些?”
“咱們可是官軍,不是馬賊........”
周純剛聞,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韓松。
“這遼州往后就是咱們的地盤了,修橋鋪路、修渠放餉,哪樣不要銀子?”
“咱們總不能一直伸手向節(jié)帥要!”
“我們得自已想辦法!”
“不搜刮他們,難道要去刮百姓的油水?”
周純剛冷哼一聲說:“你去大街上看看,百姓都一個個衣衫襤褸,飯都吃不飽了,還能壓榨出油水嗎?”
“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周純剛對韓松說:“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從他們這些人的身上再給我弄一千萬兩銀子出來?!?
“湊不出,你自已填這個窟窿!”
嘶!
韓松聞,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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