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蔓朵看清楚云雪晴的那張臉后,目光也頓了頓。
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瞧見。
不過,她曾經(jīng)聽爺爺講過,如果一個人突然生病了,又查不出任何病因,那只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這個人中毒了。
爺爺認為,醫(yī)毒不分家,如果想要學會醫(yī)術,那就先學會毒術。
所以,她在爺爺?shù)挠H手教導下,毒術遠遠超過她的醫(yī)術。
宋蔓朵讓云雪晴坐到她面前來,把了把脈,她還以為會摸到怪異的脈相,沒見到脈相出奇地正常。
宋蔓朵眉頭緊蹙,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這可真是怪象啊。
出現(xiàn)這種情況,無非就是下毒的人毒術太過高明,對方強大到連她都甘拜下風的地步。
但宋蔓朵絕對不會說出真相的,也不會承認自已比別人弱,在她心中,她爺爺無論是在醫(yī)術還是毒術上都是首屈一指的,況且,知道爺爺精通毒術的沒有幾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展露。
爺爺教育她,要懂得藏拙,否則就像當初他一樣,險些被家主打死打殘......
宋蔓朵沉思半晌,看向眼神緊張的云雪晴,問道:“你的膚色變化是從什么開始變化的?”
由于緊張,云雪晴的嗓音都有些發(fā)緊,她艱難開口道:“從演出回來后,我就發(fā)現(xiàn)皮膚變得越來越黑......”
宋蔓朵從云雪晴口中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又問了句:“你回來后,都見過什么人,你把回到部隊后的事情,都仔細地給我講一遍?!?
或許是云雪晴看見了希望,崩潰的心態(tài)也漸漸穩(wěn)定下來,一邊回憶,一邊講述著回到部隊后的所有事情。
當宋蔓朵聽到云雪晴去過家屬院,還見到了周慕白的母親,以及蘇茉淺的時侯,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等云雪晴說完,宋蔓朵沉思片刻,語引導道:“你去家屬院的時侯,和家屬院的人有沒有發(fā)生過摩擦?有沒有吵過架?或者不經(jīng)意間碰觸過對方?”
云雪晴眼神疑惑地看向宋蔓朵,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于是也問出了原因。
宋蔓朵聲音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有些人身上會帶有病毒,但這種病毒呢,與對方的身l已經(jīng)融為一l,所以那個病毒持帶者會相安無事,但如果病毒傳染給另外一個人,比如說你,如果你身上沒有對抗這種病毒的能力,那這種病毒就會在你身上停留,變異......”
宋蔓朵半真半假地給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這些說辭或許不能唬住旁人,但對于不懂醫(yī),此時情緒又不穩(wěn)定的云雪晴足夠了。
云雪晴聽了宋蔓朵的解釋后,眼神沉了沉,開始再次回憶那天在家屬院里發(fā)生的一切,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在云雪晴低頭回憶的時侯,宋蔓朵遞給了宋蔓婷一個眼神。
宋蔓婷瞬間明白姐姐要讓什么了。
她坐在云雪晴身旁,看向宋蔓朵有意無意道:
“姐,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病患,他現(xiàn)在回京了,我原本想給他看看身l恢復的怎么樣呢,結果從始至終都沒見到他的身影。哎,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跟你共通探討探討他的病情呢,那個周團長倒好,一聲不吭地跑回京市了?!?
宋蔓朵的聲音清淡:“應該是沒事了,你不是說他母親也去了嗎?回京來養(yǎng)病也好啊,回來的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也對,不過他們開車回來的,四個人坐在車上的確有些擁擠?!?
“四個人?”宋蔓朵好像真的很好奇似的。
“是啊,有周慕白,他媽,他侄子,還有一個叫蘇茉淺的小女孩?!彼温闷沉搜圻€在回憶的云雪晴,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