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被周母說了一通,臉色漲紅,憋屈的不行。
但又不能任由老妻胡亂語下去,一邊幫周母順氣,一邊好好語道:
“你看你,一把年紀(jì)了,說得這是什么氣話,恩情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
周母又怒瞪了一眼周父,顯然是不相信的。
“真的?!敝芨冈偃WC,他也沒隱瞞,說了上次打電話的事,
“云家老爺子說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兩個孩子不合,他會讓他孫女立即嫁人,絕不再糾纏慕白。我想著慕白也一把年紀(jì)了,也該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兩人又認(rèn)識了那么久,說不定真......”
周父在周母那噴火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閉了嘴。
周母都快被周父氣死了,怒氣沖沖道:
“當(dāng)年的事過后,我是不是勸過你,不要再插手慕白的事了,你表面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背地里還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你傷透了慕白的心,慕白都不愿意回京,導(dǎo)致我兩年才見兒子一面,你個老頭子,你說說你,怎么這么不明事理呢?!?
周母最后都?xì)饪蘖恕?
她的身體是這兩年才漸漸好起來的,之前都是定時給慕白通通電話,其余的事也無心管了。
慕白呢,又不是個多話的孩子,部隊里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周父遮住眼底的復(fù)雜,嘆息一聲,也表態(tài)道:“這真的是最后一次?!?
周母冷哼道:“云家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家嗎?如果再有下一次拿恩情說事呢?”
“不會了?!?
周父語氣堅定,父親的遺愿,他已經(jīng)完成了,云家他不會再管了。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父親臨終前,他答應(yīng)過,再護(hù)云家十年,三天前就是十年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恩情這事也揭過去了。
父親是重恩的人。
他是信守承諾的人。
就是這些年委屈了慕白,他作為父親,心中有愧。
坐在周母腿上的蘇茉淺,算是聽明白了。
云雪晴的爺爺拿著救命恩情一事,一次一次地壓制周爺爺。
周爺爺看上去又好像有什么顧忌,不得不妥協(xié)。
但剛才周爺爺又那么信誓旦旦地說以后不會了,所以,顧及沒有了?
還是說云家捏著周爺爺?shù)男“驯煌祷貋砹??才讓周爺爺最后的神情那么放松?
蘇茉淺那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小腦袋瓜子也在頭腦風(fēng)暴,最后一直在想,云家到底捏住了周爺爺?shù)氖裁葱∞p子?
蘇茉淺上下打量著周爺爺,看著也不像是在外面養(yǎng)私生子的人???而且周爺爺還是軍人,看上去又那么在意周奶奶,應(yīng)該不是原則性錯誤。
“淺淺妹妹,你看什么呢?”周賀然見蘇茉淺一直盯著爺爺看,非常不解又好奇地問道。
蘇茉淺脫口道:“哦,我在看周爺爺臉上有沒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