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沈玄知都并不認識,但其中一人,沈玄知立刻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魏長禮,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去了連城辦差嗎?這么久沒有看到你回來,我還以為你小子在外面樂不思蜀呢!”
聽到沈玄知的話,那名少年才睜開緊閉的眼睛,晃了晃無比沉重的腦袋,又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臉上浮現(xiàn)出大喜過望的神色。
用無比虛弱無力的聲音,激動地輕喚道,“沈大哥,是你嗎?我沒有看錯吧?真的是你對不對?”
“你......你怎么會找到這里?沈大哥小心,這里危險,那些黑衣人喪心病狂,都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瘋子。”
“他們瘋狂地用各種刑具折磨我們,幾乎讓我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嗚嗚嗚嗚......”
沈玄知快速地打開牢門,沖了進去,看著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到抱在一起痛哭的兩人,眾人的心里面也都極為不好受。
林翩然看到少年的慘樣,忍不住也暗罵這些畜生沒有一點人性。
只見少年全身遍布傷痕,無一寸肌膚得以幸免,裸露在外的傷口上,都是各種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這些傷痕明明白白地訴說著,少年曾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折磨。
燙傷斑駁,刀傷和鞭傷交錯,各式傷口錯落有致地遍布在他瘦弱的身軀上,這些傷痕,形態(tài)各異,深淺不一,讓人不忍直視,卻又無法移開目光。
濃郁、刺激的血腥味,不斷地在空氣中彌漫著。
沈玄知沖到近前,看著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少年,關切地問道,“你怎么樣?都傷到哪里了?還能挺住嗎?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少年抓住走過去的沈玄知的袖子,急切地道,“沈大哥,我恐怕是不......不行了,我有重要的信息要告訴你,你快低下頭來,我悄悄地告訴你......”
沈玄知順從地低下頭,將耳朵湊到少年的嘴邊。
少年費力地輕聲低語道,“趙王府的三公子霍端,他......形跡可疑,我......我就是跟蹤他,才被抓到這里來的......”
沈玄知慢慢地將人扶著坐起來,關切地問,“你的身體怎么這么虛弱?他們這幫畜生都對你做了什么?我會救你出去,想一切辦法治好你的,你肯定不會死的?!?
少年虛弱地笑了笑,“他們......給我下了慢性毒,就是......要讓我受盡折磨,一天天地虛弱下去,然后再痛不欲生地死去......”
“沈大哥,你......不要難過,我對得起自己的一身官服,這就足夠了......”
“臨死之前,還......還能見到沈大哥一面,真......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算是白死,只是,再......再也見不到家人了,真是遺憾呀!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們......”
“你中了毒?是什么毒?都有些什么癥狀?快告訴我。”
沈玄知滿臉都是淚痕,十分關切地不斷追問。
又扭過頭來看著林翩然,一臉的祈求之色。
“縣主,他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名叫魏長禮,是刑部郎中,半年前去連城公干,后來就失去了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