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的臉?biāo)查g漲成了紫紅色,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大廳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風(fēng)聲時不時傳來,聽得人心里發(fā)毛。
就在這時,君子安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什么?好,我知道了,你們先盯著,千萬別輕舉妄動?!?
君子安掛了電話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有情況,招生辦主任……”
我抬手道:“大聲說,讓這里的人都聽見?!?
君子安大聲道:“招生辦主任被殺了?我們的人在許歸瀾家附近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他被人……給人掛了舌頭?!?
我轉(zhuǎn)頭道:“什么叫掛了舌頭?”
君子安直接讓人拿過筆記本電腦:“這是現(xiàn)場的照片,你自己看吧!”
兇殺現(xiàn)場的照片血腥至極,招生辦主任的腦袋被人生生卸了下來,又從他嘴里抻出了舌頭,用一只鐵鉤勾住掛在了墻上。
葉歡像是隨意的說道:“下手夠狠的??!從脖子上的斷口看,那腦袋是被人活給拔下來的,你看斷口上的肉條子,哪有一塊齊整的地方。”
葉歡的目的就是要擊潰那幾個老師的心理防線,讓他們完全崩潰,我們才好往一步走。
這不是,我心狠,更不是我囂張跋扈,而是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跟他們細(xì)說緣由,慢慢解釋下去了。
幾個老師有人當(dāng)場吐了出來,有人被嚇得捂臉大哭。
我卻跟葉歡一唱一和的聊了起來:“你說,許歸瀾抻人舌頭干什么?”
“肯定是那人說了什么花巧語沒做到唄!”葉歡道:“就這種事情,他活著時候,沒人割他舌頭,到了陰間照樣有人下刀。”
我抬手在張老師肩膀上拍了拍:“那個主任答應(yīng)過許歸瀾什么事情?”
張老師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答應(yīng)免除他一切費用……也……也不收她補課費?!?
“哦――”我故意拉長了聲音道:“那你對她做過什么?”
“沒有……什么都沒有!”張老師趕緊解釋道:“我真什么都沒做過。”
“是嗎?”我意味深長的對君子安笑了一下:“許歸瀾到哪兒去了?”
君子安道:“許歸瀾出現(xiàn)了,在市一中的教學(xué)樓里,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我淡淡說道:“她去教學(xué)樓干什么?現(xiàn)在這個點,學(xué)校里應(yīng)該沒人了。”
“不清楚,不過我們的人看到她進(jìn)了高三的教師辦公室,好像在翻張老師的抽屜?!本影仓噶酥概赃叺膹埨蠋?,“要不要現(xiàn)在過去?”
我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用,我們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正好中了她的圈套。張老師,你辦公室里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比如學(xué)生的資料,或者是跟許歸瀾有關(guān)的東西?”
張老師愣了一下,趕緊說道:“有……有她之前的競賽報名表,還有幾次模擬考試的試卷,我都放在抽屜里了。對了,還有她媽媽之前給我送的禮,我沒要,也放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