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正想著找一個角度,盡可能降低傷害,腰上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攬住,整個人被抱在那溫暖熟悉的懷里。
她下意識伸手抱著賀洵。
看到賀洵也拉了曲夢華一把,終于放心。
站穩(wěn)后,就聽到賀洵緊張詢問,“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被嚇到了?!苯幩闪丝跉猓耙膊恢啦鹊搅耸裁礀|西,太滑了?!?
“是彈珠?!辟R洵目光落在那幾個散落在地上的透明彈珠。
姜瑤也看了一下,眉頭微蹙,“這么多,如果是小孩玩彈珠掉了,肯定會撿起來,不可能留在這里不要了,除非是有人故意撒的?!?
她突然想起剛剛在教室里的那個燙著卷發(fā)的港城學(xué)生。
這時,賀洵感覺到了什么,抬眼往樓上看去,沒看到有人。
但他知道,那人只是躲起來了。
姜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微微凝眉。
看向曲夢華時,收斂了臉上的沉思,“曲同學(xué),你還好吧?”
“還好,幸虧賀副團長拉了我一下,不然我就要摔了?!笨吹降厣系膹椫?,曲夢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誰這么缺德,要是被我查出來,我非得讓他在彈珠上跳舞,摔死他。”
這孩子氣的話讓姜瑤忍俊不禁,“沒事就好,你一會還有課,先去上課吧?!?
“好,那姜教授,賀副團長,我先走了?!?
曲夢華離開后,姜瑤神色認真了幾分,“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去找岑校長吧?!?
“嗯?!?
姜瑤剛準(zhǔn)備去找岑宗康,就看到岑宗康匆匆趕來,嘴里還說著,“姜教授,剛剛有新入職的老師找我,耽誤了時間,沒來得及在你下課之前來到這里,見諒……”
“諒”字還沒說完,就踩到了一顆彈珠,搖晃了幾下,要不是賀洵及時出手拉住他,就要摔了。
岑宗康以為自己踩到了小石子,沒太在意,“賀副團長,多謝了?!?
“岑校長客氣了?!辟R洵重新扶著姜瑤,“正好,我們夫妻也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岑校長。”
岑宗康一看這架勢,頓時認真起來,“賀副團長請講?!?
“岑校長請看。”
賀洵的視線落在那散落的彈珠上,還蹲下身撿了一顆起來,“地上有不少彈珠,剛剛,我愛人也踩到了彈珠,差點摔進水里,看這數(shù)量,應(yīng)該是故意撒在這里的。
我愛人還懷著孩子,要是人身安全沒有辦法得到保證,我實在不放心讓她繼續(xù)來貴校上課?!?
“這是哪個兔崽子干的?”岑宗康氣得一改之前的儒雅形象,“姜教授,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賀洵及時救了我。”姜瑤做出一臉后怕的神色,“要是他不在,我都不敢想象會怎么樣?!?
她說著,還擔(dān)憂地撫著肚子。
岑宗康一聽,這可不得了。
人是他請來,這要是在學(xué)校出了事,他怎么對得起姜教授的信任?
他面色嚴(yán)肅,“姜教授放心,我會調(diào)查清楚?!?
“那就麻煩岑校長了。”姜瑤微微頷首,“今天上課的時候,有個港城來的學(xué)生和我鬧得不太愉悅,我不確定是不是他,不過,也算是給岑校長提供一個方向?!?
緊接著,她描述了時越的長相,把課上的事大致說了,尤其突出那些所謂的宣傳欄上貼的信息。
岑宗康了然,“好,姜教授我會處理好的?!?
“其實,我更傾向于報公安?!?
姜瑤語氣平和,繼續(xù)道,“剛剛,不管是誰經(jīng)過這里,都有危險,要是摔倒的時候撞到水泥板,或者頭先著地,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京華大學(xué)是國內(nèi)頂尖學(xué)府,如果真的出了這樣的事故,免不了被筆者批判,這次要是不嚴(yán)懲,下次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不一定這么幸運,這也算是給做這件事的人一個警告。”
要是平時,岑宗康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想影響學(xué)校的聲譽,私底下解決。
但正如姜瑤所說,要是再發(fā)生類似的事,不報公安的話,就是對犯錯者的縱容,有很大的安全隱患。
他沉默著思考了好一會,點了點頭,“那就報公安。”
不久后,公安同志過來。
巧的是,來的正是韋鵬飛和羅剛。
路過的學(xué)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議論紛紛。
姜瑤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告知了韋鵬飛和羅剛。
韋鵬飛戴著手套,把彈珠撿起來,當(dāng)成證物。
像曲夢華這些目擊者,也被叫來問話。
還包括時越和何衛(wèi)國。
姜瑤坐在椅子上,看到時越他們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
時越卻一臉不耐,大發(fā)雷霆,“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干的?沒有證據(jù)就抓人,我要告你們!”
“公安正常問話,還請時-->>同志配合調(diào)查,要是拒絕配合,就跟我們回公安局一趟?!表f鵬飛可不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