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港城最豪華的銷金窟夜總會,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奢靡的氣息。
霓虹閃爍,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黎墨冰坐在二樓中視野最佳的包廂。
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晃動著半杯威士忌,姿態(tài)閑適的,仿佛在這里逛街。
得知他的大駕,夜總會的經(jīng)理親自在一旁伺候,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一直建議給他安排幾個姑娘,在旁邊坐陪。
然而,黎墨冰始終沒有開口,說同意還是拒絕。
經(jīng)理只能站在一旁等他回應(yīng)。
不多時。
一位英姿勃發(fā)的年輕男子,穿著得體的西裝,走了進來。
“阿冰,你搞什么名堂?”
成乾皺著眉,臉上帶著不悅和匆忙。
黎墨冰抬手屏退了經(jīng)理,還有所有的服務(wù)人員。
他端起威士忌酒瓶,給成乾也倒了半杯。
“這是我存了幾年的,一直都沒舍得喝,今天拿出來給你嘗嘗?!?
成乾看都沒有看一眼。
不悅道:“為什么不約在茶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這種地方!
黎墨冰懶散地抬起眼皮,好看的唇,彎起一輪淺笑。
“哥哥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稍后……”
他頓了頓。
目光落在舞池旁邊,同樣很顯眼的卡座。
“我陪你看一場好戲?!?
成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目光便定格。
因為卡座里坐著的,是成家排行老四,他的四弟成峰!
只見他已經(jīng)喝得半醉,靠在一個女人的懷里,看表情就知道,嘴里正在不干不凈的罵著什么。
而在父親去世前,曾經(jīng)留下過遺。
要他們兄弟幾人,相互扶持,共同把成家撐起來。
可他們幾房,卻在父親去世的第二天,就提出了分家!
如果不是阿爺極力鎮(zhèn)壓,做主將家族企業(yè)全權(quán)交給他打理。
如今的成家,早就四分五裂!
那幾房的心思雖然消停了一段日子,可隨著阿爺身體不適,便又活躍了起來。
成乾最近一段日子正在發(fā)愁,該怎么磨一磨他們的氣焰。
此時,成峰的對面坐著一位臉色陰沉的年輕人,看側(cè)臉,應(yīng)該是冷家那位脾氣暴躁,睚眥必報的大少爺冷衡。
這兩個人的中間,還夾著一個嚇得花容失色,瑟瑟發(fā)抖的年輕女子。
看衣著打扮,應(yīng)該是夜總會的舞女。
成乾幾乎立刻就看懂了樓下的情形。
成峰為了一個舞女,正在把盛家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還跟冷家人起了沖突。
果然!
隨著酒瓶落地,沖突迅速升級。
成峰借著酒勁兒,抄起一個酒瓶,就砸向了冷衡。
冷衡的保鏢立刻圍了上去,將成峰按在地上。
成峰的保鏢過來救人,再加上跑來勸架的保安人員,三撥人打斗到了一起。
客人們嚇得四散!
到處都是驚叫和吵嚷,有看熱鬧的,也有躲避的。
還有人嚷嚷著,趕快報警。
成乾漠然的看著樓下的鬧劇,豁然起身,臉色鐵青的走下樓。
“都住手!”
成乾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他帶來的保鏢將場內(nèi)打造到一起的人分散開。
瞬間就鎮(zhèn)住了場面。
他先是向冷衡頷首,語氣透著歉意。
“冷少,家教不嚴(yán),還望多包涵?!?
隨即。
他目光落給成峰,厲聲喝道:“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跟我回去!”
“憑什么?成乾,你管我?算哪根蔥……”
成峰依然囂張,不光無視成乾,還向冷衡挑釁的放出狠話:“姓冷的,有種別帶人,我們兩個痛快打一場!”
下一秒。
成峰的臉就被打了一拳。
成乾揉著手腕,拎著喝的醉醺醺的成峰,丟給了身邊的保鏢。
至于成峰帶來的人,礙于成乾家主的身份,不敢上前阻止。
“冷少,我將成峰帶回去教訓(xùn),日后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罷。
成乾拽著成峰的衣領(lǐng)離去。
冷衡有保鏢的保護,并沒有受傷。
倒是喝的爛醉如泥的成峰,被對方的人打得鼻青臉腫。
來到地下停車場,成乾將他丟在地上,眼里的嫌棄不經(jīng)遮掩。
“把他弄上車,先送回去。”
保鏢將成峰架上車,車子開走。
成乾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剛走到自己的座駕旁。
卻看到黎墨冰早就在這里等著。他身靠著豪華轎車,唇角微勾,手臂閑適的抱在一起。
“今天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