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四位男士不約而同看向舒晚。
她可能忘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gè)孕媽媽的事實(shí),而且,還是個(gè)被催眠術(shù)模糊了記憶的孕媽媽。
孟淮津毫不猶豫握住她舉起的手,攥緊,不容商量:“主線我會派人秘密跟進(jìn)?!?
“但也不排除,蘇彥堂知道我們會預(yù)判去追主線,索性頂風(fēng)作案直接讓王山出貨。所以鄧思源,對王山,不能掉以輕心。”
“是!”
結(jié)束晚餐,舒晚消完食回到二樓的套房客廳,跟孟淮津講道理:“我真的可以的。就算他故意放消息讓我告訴你,你也可以像剛才那樣,反著推理呀,”
“那你好勇敢。”
男人坐在茶桌前,給自己泡了杯茶,頭也沒抬,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有點(diǎn)毒舌的意思,也有點(diǎn)生氣的意思。
不過她只是想盡一份力,便提一嘴,他不同意,那就算咯。
舒晚都準(zhǔn)備睡了,想起什么,又折回客廳,“我是不是還沒送你禮物?”
男人擱下茶杯,看她的眼神藏著霜,藏著霧,古怪得很,“明年再送也可以。”
“………”真是故意找茬都想不出這樣的話。
她都問了,而且明明知道今天就是他的生日,現(xiàn)在離十二點(diǎn)也還有三個(gè)小時(shí)……他卻說,可以明年再送。
這不是反話是什么?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對視幾秒,舒晚的目光定在他有些烏青的下頜上,靈機(jī)一動,“要不,我給你個(gè)刮胡子?”
男人好商量地挑挑眉,眼中濃霧化開些許,“好。”
然后他就起身去了洗澡間,水聲嘩啦啦響起,不多時(shí),傳出他平靜嚴(yán)肅的聲音:“禮物不送了嗎?”
“……”
跟這人說話就如同坐過山車,頂峰和低谷,那都是一瞬間的事。
舒晚簡直懷疑,他說從前對她一直溫柔一直好說話,是騙人的!肯定拿她當(dāng)日本人整過。
站在浴室門口,她只往里頭看了一眼,就猛地怔在原地。
男人陷在盛著半缸溫水的浴缸里,頭微仰著靠在缸沿,喉結(jié)在氤氳的水汽中若隱若現(xiàn),泛著薄紅的色澤。
他上半身赤裸著,古銅色的肌膚被水汽浸得血脈膨脹,肩線寬闊而利落,往下,是流暢起伏的胸肌輪廓,肌理線條在朦朧的水波下若隱若現(xiàn),腰腹緊致,馬甲線順著腰線往下延伸,被一條松松蓋著的浴巾半掩著,浴巾浸透,貼在肌理上,勾勒出隱約的下腹線條……
這這這——真的是孕婦能看的嗎?
舒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人中,還好沒流鼻血。
地板是干的,他沒弄一滴水在上面,甚至還在浴缸前放了個(gè)高度適中的軟墊椅子,旁邊的小臺階上,則擺著一套打開的剃須工具。
好一個(gè)萬事俱備,只欠她這股“東風(fēng)”。
頂燈的顏色恰如其分,視線在空氣里交纏,孟淮津唇角揚(yáng)起一絲弧度,低聲問,“不過來嗎?”
她斷定他這就是在戲弄她,人證物證俱在。
“刮個(gè)胡子,脫衣服干嘛?”舒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