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中沢一郎只能這么說。
少年背著的包確實有點大了,不適合放在行李架上,在征得女孩的同意后他將包放在了女孩旁邊的位置上,整個人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坐下,顯然這個背包的負荷對他來說也是不輕。
中沢一郎對新來的少年起了疑心,看似溫和地詢問:“你也是來旅游的嗎?在下中沢一郎?!?
“嗯,伱好,我是來旅游的。”少年的回答生硬依舊。
“為什么你說起話來這么奇怪?你是外國人嗎?”
少年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我是中國人,來日本旅游的,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十多天?!?
坐在這里的人正是舒熠然,圣誕節(jié)過完后他趁著假期回了一趟家里,又在假期結束后借著昂熱的大旗直接從北京飛來了東京。
在正式的任務下達之前他都可以算是自由旅行,學院自然也不會閑著和日本分部打招呼說,s級在通報之前已經(jīng)去你們那里啦,要不你們幫著招待下?
這個國家每天出入境的人口數(shù)量如草原上的雜草一般繁茂,信息統(tǒng)一制度此時也遠遠不夠全面,或許日本分部不少人都聽說過學院唯一s級的大名,但也不會有人把他和這個國家聯(lián)想起來,更沒想過舒熠然會正常從中國坐飛機來日本旅游。
對于日本分部來說,學院唯一的s級不過是個遙遠的正該在美國上課的符號,真正的高層甚至都懶得去看他的資料。
今天在火車上遇到的人著實讓他有些驚訝,舒熠然的感覺很敏銳,他察覺到了有些淡淡的威脅氣息,來自身邊這位自稱金融顧問的中沢一郎,那是血統(tǒng)異化的氣味,只談異化程度甚至比艾莉西亞和楚子航身上的更加濃郁,只是本身的血統(tǒng)差了一些。
舒熠然對正常的沒有敵意的混血種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感應,只是對這種異化的氣息更加敏感,不過秘黨里也不是每個人血的氣息都很正常,至少舒熠然身邊的正常人沒那么多——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不太正常。
再觀察一下好了。
舒熠然回答完中沢一郎的問題后自顧自地掏出了耳機,他打算裝作路過,不想自我介紹更不想在非必要的時候和這些人有什么交集,只想默默地觀察。
第一種情況,說不定這大叔是日本分部的某位專員,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他悠哉游哉的曠課旅行說不定要就此終止而改去給執(zhí)行部打工了,那肯定得掩藏好自己。
還有一種情況,這大叔血統(tǒng)確實有問題,那自己就守在旁邊,應該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糟糕的事情。
中沢一郎看見舒熠然戴上了耳機一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也是松了口氣,只要這個少年不會打擾到他的計劃就好。
對面坐著的高木明美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撒好香料盛裝在盤子里的鮮嫩羔羊,只要等到下車,他隨便找個理由把她騙去無人的野外,今晚的餐桌上就能多上一些難得的料理。
“三號預案,第一步已成功。”隔壁的車廂里,有這樣的消息被發(fā)送出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