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熠然聽話地留在了泉眼旁，這里的溫度對普通人來說高的有點難忍，但對舒熠然來說屬于待上一天都不會有什么問題的那種。

至于阿娜特所說的放射物，就更不是什么問題了，就像世界各地都有的鐳溫泉，適量的放射性鐳元素反而能促進人體的代謝和血管的擴張，而不是造成損傷。

很快阿娜特就完成了探查，只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展露過舒熠然可以看見的投影，自從日本之后，舒熠然就再沒見過阿娜特最近的樣子。

“水里有很微量的原素，原因的原，不是元氣的元?！卑⒛忍亟忉屨f，“這種東西對任何生物都是有好處的，所以你的血管會比在任何一個鐳溫泉中都擴張的更快，你的身體本能地想要吸收更多的此類東西。”

“我沒聽說過什么原素?！笔骒谌粨u頭，“除非你說的是社會學上的定義?！?

“沒聽過很正常，因為這東西其實和煉金術觀念上的‘元素’有些像，是一種有些抽象的東西而非實體的物質(zhì)，秘黨找不到它存在的證據(jù)，但龍族的世界觀承認它的意義。”阿娜特說，“任何生命都會本能地追求原素，這是出于進化的需要，伱還記得日本楚子航拐來的那個小巫女嗎？”

“你說蘆名伊織？這怎么可能忘，從愷撒和楚子航的描述來判斷，她哥哥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我少有的沒把握打贏的人類之一?！?

“對，她的靈潘多拉使用過的后遺癥還記得嗎？她會有一種更加靠近完美生物的異樣吸引力，好似魅魔一樣，其實那也是出于生物對進化的本能追求，她的體內(nèi)那時就在產(chǎn)生原素的雛形，所以才會像磁鐵一樣惹人注目。”

“聽起來就像是某種激素。”舒熠然評價道。

“有點像。那個靈很強，也就是蘆名伊織的血統(tǒng)偏弱了，她的真實血統(tǒng)大概是a+或者剛好到s的水平，利用某種手段能獲得偽龍骨狀態(tài)，但其實也就是勉強到臨界血限的強度，還不如源稚生。如果是她哥哥擁有潘多拉，恐怕能做到類似真正的時間倒流一樣的效果。”

舒熠然點點頭，s級對于皇來說確實是弱了點，按道理來說蘆名伊織的血統(tǒng)在整個世界上都是最頂尖的精英，比愷撒和楚子航都強，但放在當時日本的戰(zhàn)場上依然不夠看。

混血種之間的差距反而在高端戰(zhàn)力上會越來越大，在如今的卡塞爾學院中，舒熠然也越來越有了孤狼的意味。

如果一個問題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其他人也很難拿出辦法，一般a級的混血種都稱得上稀少，放在任何一個混血種勢力都會得到尊重，但是要論戰(zhàn)斗力大概連舒熠然一刀都接不下來。

“除了潘多拉，自然界會產(chǎn)生原素嗎？”

“幾乎不會，這東西比精神元素稀有的多?！卑⒛忍卣f，“原素是進化的要素，除了那個巫女，你見過的生物里大概只有長白山那條上千米都是龍祖，它體內(nèi)含有一定量的原素。龍王剛孵化時本身會產(chǎn)生一定量的原素，但很快就會被利用掉。”

舒熠然緩緩地問：“既然孵化會產(chǎn)生原素，那么在當時的紅井里，有沒有原素的存在？”

“很少很少。”阿娜特嘆了口氣，“比這里還少得多，因為赤鬼川的流量更大生物更多?！?

“所以說，我們的腳下孕育著一個胚胎？”

“有這種可能，但很小很小，我寧愿相信這里隱藏著其他的東西。我想不出來誰會在這里孵化，這是不合常理的?！卑⒛忍卣f，“這里是處刑之地，這樣的地方本該只有死亡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