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盯著滄溟的眼睛,終于能夠確定,比起王離開妖界以后妖界該怎么辦,滄溟最先擔(dān)心的是燼淵的安危本身。
“一定能?!?
聽見白琳如此肯定,滄溟也沒再多問什么,只是問道:“什么時候送王過去,我們能一起過去嗎?”
滄溟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白琳,滄溟他們是妖,但是只要和人簽訂了契約就可以去云靈界光明正大地修行。
可惜的是平天宗并沒有御獸峰.......
這個念頭在白琳的心中一閃而過,但她現(xiàn)在暫時沒有細(xì)想。
“今日燼淵差點出事,我實在擔(dān)心,已經(jīng)先一步將他送過去了。”
滄溟聽見白琳已經(jīng)將燼淵送走了臉色一變:“什么?!你已將王送走了?!”
一瞬間,滄溟周身原本平和內(nèi)斂的妖力轟然失控,而白琳,就處在這狂暴的威壓中心,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滄溟這才發(fā)現(xiàn),他從白琳身上感受到的王的氣息,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庇護(hù)印記了。
滄溟很快冷靜了下來。
白琳這些日子和王的相處他們都看在眼里,白琳是王信任的人,他們也該信任白琳才是。
察覺到滄溟的眼神而變化,白琳接著道:“滄溟伯伯,你知道燼淵的性子,他不把自己的安危當(dāng)回事,但我不行,我不想看見他受傷。”
“我想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妖界的王由我暫代?!?
“滄溟伯伯,我希望你能幫我。”
滄溟目光復(fù)雜地凝視著白琳。
前幾日見到這個少女的時候,她身上還僅僅只是覆蓋著王的氣息。
可是在王昏迷的那幾日,白琳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顧著王,而王又對她的氣息毫無防備,此時再見,王的氣息早已和她本身的氣息纏繞在了一起。
在妖族古老的傳統(tǒng)中,被王如此標(biāo)記的存在,本身就擁有代行王權(quán)的資格,尤其是在王無法理事之時。
況且,滄溟也是妖界少有知道麒麟之事的妖。
白琳和妖界的上一任妖王簽訂了契約,若是現(xiàn)在趁著燼淵虛弱的時候強行使用血脈之力,他們這些大妖尚且能夠抗衡,但是小妖卻沒有辦法反抗。
如果硬來,白琳也是能夠順利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可她沒有。
滄溟嘆息一聲。
他明白了白琳的意思。
“你是人族,人族的血脈無法成為妖的王,但是,如果你有契約的妖,就可以利用契約妖的血脈進(jìn)行更替?!?
滄溟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白琳,不放過她任何一絲反應(yīng)。
然后,他看見白琳蹙起了眉,帶著近乎本能的不悅與排斥。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想讓別的妖沾染他的東西?!?
聽見白琳將妖王的權(quán)柄視作燼淵的私有物,一股難以喻的酸澀與欣慰交織著涌上滄溟心頭。
滄溟一直緊繃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放松下來,他眼中最后一絲審視與警惕也徹底消散。
他終于,徹底放下了心。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
......
玄清回到平天宗后,便直接開啟了鎮(zhèn)岳洞天。
燼淵一路上的氣息都無比平穩(wěn),但是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玄清僅僅憑借感知就知道這次燼淵的昏迷和白琳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