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第一次變回本體明顯是收斂了,沒有現(xiàn)在這么龐大。
而今遮天蔽日的,北霖的視線都被遮擋住了。
“北霖,救救我?!奔t枼柔柔的聲音傳來。
北霖立即跑過去:“你清醒了?”
“我怎么被綁起來了?”紅枼疑惑的問。
“你剛剛失去理智了,阿拾才綁你的?!北绷卣f著就要給紅枼松綁。
“是嗎?”紅枼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北霖看到了,準(zhǔn)備劃開枝葉的手一翻轉(zhuǎn),一把刀子出現(xiàn)在掌心。
他反手就抵在了紅枼的脖頸處:“其實(shí)你沒有失去理智,只是變成了另外一個(gè)人,對嗎?”
“北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奔t枼還在裝。
北霖忽然想到什么,沒空管紅枼了,轉(zhuǎn)身就往院外跑:“阿拾!等等!”
幸虧北霖反應(yīng)快,再晚一秒,阿拾就要將稻草人咽進(jìn)肚子里去了。
“怎么了?”阿拾的血盆大口已經(jīng)將稻草人叼了起來。
說話時(shí),上下兩排尖牙將稻草人的身體攔腰咬斷。
“啪嗒!”稻草人的上半身掉落在地上。
下半身還被阿拾咬在嘴巴里。
“這是紅枼!里面的那個(gè)才是稻草人!”北霖眼眶頓時(shí)就紅了。
“tui?!卑⑹耙宦犃ⅠR把另外半截身體吐出來,“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紅枼,紅枼!”北霖沒有理會(huì)阿拾,他將兩截身體拼在一起,雖然沒有流血,可他的心在滴血!
“將皮膚縫合好就沒事了?!卑⑹澳芨杏X得到里屋的“紅枼”,正在用刀子割他的枝葉。
阿拾變回人形,幾個(gè)箭步?jīng)_進(jìn)房間。
沿途的傀儡想要阻撓,被他身上忽然冒出來的枝葉打飛。
“紅枼!”北霖現(xiàn)下去哪里找針和線來縫合稻草人的身體?
他焦急萬分,“紅枼,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傀儡搖搖晃晃的撲咬過來,北霖?fù)踝×说谝粋€(gè),因?yàn)橐o(hù)住稻草人的身體,沒擋住第二個(gè)。
“??!”他的一條胳膊,被生生的扯了下來!
“廢物?!毙浜秃档鼗Ⅱ皶r(shí)出現(xiàn),由旱地虎蟒打頭陣,周遭的傀儡眨眼間的功夫就被清掃干凈了。
玄武則將扯斷北霖胳膊的那個(gè)傀儡打飛了出去。
萬幸的是,傀儡飛出去后手下意識的松了,北霖的胳膊掉了下來。
“主人,出事了?!毙洳粫?huì)醫(yī),北霖這個(gè)傷勢若是不及時(shí)救治,恐怕這輩子都只能是個(gè)殘疾了。
“來了?!比钣駧е跫s獸們在下人的房間仔仔細(xì)細(xì)的排查了兩遍,確認(rèn)沒有異常后,恰巧玄武此時(shí)傳音過來。
她一個(gè)瞬移,直接來到玄武跟前。
“怎么會(huì)傷的這么重?”阮玉第一時(shí)間看到了斷了胳膊的北霖,以及地上躺著的……呃?腦袋被折成一百八十度的女人?
“青玉,你救救紅枼!我求你先救救紅枼!”北霖看到阮玉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樣。
他拖著殘缺的身體,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拽住阮玉的裙角。
“她是紅枼?”阮玉看到了女人的臉,是一個(gè)陌生人。
可北霖為什么斷定她就是紅枼?
“我先接好你的手?!比钣竦恼Z氣帶著命令的意味,見北霖魂不守舍的模樣,她又道:“放心,馬上就能接好?!?
阮玉拿起地上的胳膊,取出銀針和蠶絲,穿在一起,縫上了北霖的傷口處。
“嘶?!北绷靥鄣奈骞俣及櫾诹艘黄稹?
玄武忍不住嘲笑:“喲,你還知道疼呢?剛剛為什么不躲?”
北霖解釋道:“傀儡想傷害紅枼?!?
“你腦子壞了?怎么就斷定稻草人是紅枼了?”
“她就是紅枼!我的直覺不會(huì)錯(cuò)!”北霖爭執(zhí)道。
“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吧?!比钣裱杆倏p合好胳膊,手掌搭在北霖的手腕上,輸送光魂力。
不稍片刻,北霖的胳膊就徹底痊愈了。
而這會(huì),玄武也把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說完了。
“原來你們一直在暗處看著我們!那我們遇到危險(xiǎn)時(shí),你們?yōu)槭裁床怀鍪郑俊北绷芈犕?,難以置信的看著玄武。
玄武冷笑:“我只需要保證你不死就行了?!?
連自已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還去救別人?
真是個(gè)蠢貨!
“你……”北霖沒空和玄武吵,他看向阮玉:“紅枼會(huì)死嗎?你救救她?!?
“稻草人的身體沒有那么脆弱,既然你說紅枼和稻草人的靈魂互換了,只要讓她們的魂魄換回來,紅枼不就沒事了?”阮玉把稻草人的身體扶正。
順帶把腦袋也掰正了。
下一秒,稻草人緊閉的眼睛睜開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