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甜甜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你總催我把媽媽接過來住,可她前陣子住了幾天,說不習(xí)慣城里的日子,悶得慌,又回齊州了?!?
她頓了頓,忽然抬起頭,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像落了星星,“不過她答應(yīng)了,等我生了孩子,就過來幫我?guī)殞?,說要教寶寶唱齊州的童謠呢?!?
朱飛揚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那股梔子香混著奶香,讓他心里一陣暖意融融。
“這就好。”
他輕聲說,指尖順著她的背脊輕輕往下滑,安撫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以后你就在這住,方正集團離得近,你上班方便,你有什么事,玲瓏姐和秋悅姐住得近,喊一聲就到,都能照看著你。
齊州那邊不用回去了,這里就是你的家,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高甜甜點點頭,往他的懷里縮得更緊了,像只找到了港灣的小船,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眼皮漸漸沉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悠長。
睡了一會高甜甜又起來趴在了朱飛揚恩懷里:“哥哥,我想要孩子,現(xiàn)在大三快結(jié)束了,過年就實習(xí)了,不用去學(xué)校。
懷孕以后到生孩子正好是一年左右,我媽媽來給看孩子。
我就可以上班了?!?
朱飛揚親了她一口:“你想的真長遠。”
月光透過薄紗窗簾漫進來,在被褥上投下一片朦朧的白,像落了層細雪,映著兩人交纏的身影,又一次纏綿以后,安靜得像一幅浸在溫水里的畫。
朱飛揚低頭看著她熟睡的臉,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心里忽然覺得,那些商場上的明槍暗箭、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都抵不過此刻懷里的溫軟。
只要能護著這些人安穩(wěn)度日,再難的路,他一步一步,也總能走下去。
凌晨四點的天還蒙著層薄紗似的霧,朱飛揚的皮鞋踩在諸葛玲瓏別墅的青石板路上,只發(fā)出極輕的“嗒嗒”聲。
露水打濕了他的褲腳,帶著初秋的涼意,可一推開門,客廳里飄來的奶香就裹著暖意漫了過來,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拂過他緊繃的肩線。
他放輕腳步走上二樓,實木樓梯沒發(fā)出半點聲響。
臥室門虛掩著,透過縫隙能看見嬰兒車的淡藍色紗帳輕輕晃動。
走近了,才看清兩個小丸子的睡顏――姐姐的小拳頭攥著,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蓋在粉嘟嘟的臉頰上,呼吸間還帶著奶氣的呼嚕聲;弟弟則側(cè)躺著,小嘴微微張著,口水浸濕了一點衣領(lǐng),模樣憨得讓人想笑。
朱飛揚彎下腰,指尖剛碰到姐姐的臉頰,就聽見身后傳來諸葛玲瓏帶著睡意的輕喚:“飛揚,你回來了?”
他回頭,看見諸葛玲瓏撐著身子坐起來,長發(fā)散在肩頭,眼底還蒙著層惺忪的水汽?!班?,剛回來?!?
他的聲音也放得很輕,怕吵醒孩子們。諸葛玲瓏揉了揉眼睛,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再睡會兒吧,天還早。”
可朱飛揚卻想起了在空間里的小九和燕妮,握著她的手輕聲說:“師姐,我?guī)氵M空間看看她們,倆丫頭在里面過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