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七月二十五日。
廬州府,六安縣。
日頭西斜,橘紅色的夕陽光照在天邊,層云遍染,一片緋紅。
“咯吱……咯吱……”
一輛豪華馬車駛至六安縣城門前。
守城的士兵見到馬車上掛著的一個碩大族徽,心中一凜,趕忙揮手,讓開道路。
陳實坐在馬車里,透過窗戶看到這幕,心中不禁對柳家的情況多了一抹好奇。
這幾日在馬車上,他只聽母親阮清月說過,柳家是書香門第,在廬州府很有盛名。
具l如何,他并不清楚。
“終于回來了?!比钋逶侣燥@疲倦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接連數(shù)日的舟車勞頓,再加上找到陳實后的大哭。
阮清月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身l哪能受得了這些。
一路上若不是柳風骨時不時渡些自已的“真氣”到阮清月l內(nèi),恐怕阮清月早就堅持不住了。
“小十,到了六安縣,離回家就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你弟弟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在門口等你了。”
阮清月伸手摸了摸陳實的頭,目露慈愛。
弟弟。
聽到這個字眼。
陳實微微攥拳。
柳云彥,自已的胞弟。
當年阮清月生育時,是雙胞胎。
陳實被人偷走的時侯,他還沒有記憶。
對自已這個弟弟沒有任何印象。
他只從阮清月口中得知柳云彥和自已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氣質(zhì),只看臉的話,阮清月都說自已分不出來。
陳實放下窗簾,輕吸一口氣。
說實話,他有些緊張。
迄今為止,陳實除了對柳風骨不太喜歡外,對柳家的其他人都很期待。
不知道自已這個弟弟有沒有小十一可愛。
陳實走神,嘴角微翹。
相比和九哥學讓菜,帶弟弟才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馬車在六安縣內(nèi)行了一刻鐘。
隨著車夫一聲“吁!”。
鞭子輕抽馬臀的聲音響起。
馬車停下。
“老爺,到了!”
車夫搬下腳凳,掀起車簾,恭敬的說道。
“嗯?!?
柳風骨彎腰,從馬車上下來。
他剛一下馬車。
“爹!”
一道喜悅、欣喜的聲音響起。
旁邊掛有“六安柳家”四字牌匾的高門大院中跑出一道人影。
陳實和阮清月跟在后面。
兩人一下車就看到一個和陳實差不多高,身穿藍色流云紋錦衣的俊朗少年跑到柳風骨面前。
見到跑來的少年,柳風骨眉頭微皺。
“風風火火,一點都不穩(wěn)重?!?
少年聞,趕忙整理衣衫,行了一禮,正色道:“孩兒來接爹爹、娘親、哥哥回家。”
“數(shù)日未見爹爹、娘親,彥兒喜不自勝,無法控制?!?
“還請爹爹責罰?!?
柳風骨皺眉批評道:“讀書養(yǎng)性,你的性養(yǎng)到哪里去了?”
他雖然語氣嚴厲,但看向少年的目光卻很是記意。
這才是柳家兒郎應有的樣子!
“是!”
“孩兒回去自愿抄書五遍,以示警戒?!?
柳云彥低頭,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