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身為一名新兵,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履行自已的職責,做好自已應該做的事?!?
呂崇的語氣充滿壓迫感:“誰給你的權(quán)限,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自已能夠帶領(lǐng)一支一百多人的部隊作戰(zhàn)?”
見師長竟然要興師問罪,葛志勇一下子就慌了神。
“師長,是我.......”
“你閉嘴,我在問他,沒有問你?!?
面對如此強勢的師長,秦風臉上并未露出膽怯。
“師長,如果您覺得我有越矩,越權(quán)的行為,就罰我好了。”
“我沒覺得自已做錯了什么,也不覺得自已是個新兵,就應該低人一等?!?
葛志勇差點沒嚇壞了,這種時候你還頂嘴上干什么?
就說是我放權(quán)給你的,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不就行了?
師長頂多就是批評兩句,也不會真的怪你。
呂崇冷笑:“嘴巴倒是挺硬???”
秦風不卑不亢的看著他:“不是嘴硬,而是我占理?!?
你這話啥意思,不是在暗諷師長不占理,喊沒事找事嗎?
葛志勇都快急壞了,就算是這老頭沒事找事,你也不能說出來??!
可人家是師長,是師長啊!
呂崇陰沉著臉,半晌沒有說話。
雖然周圍很空曠,但葛志勇依舊能夠感受到,氣氛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在后面戳了戳秦風的背,希望這小子能稍微說兩句軟話,給師長一個臺階下。
但秦風根本就不為所動,甚至敢眼神犀利的直視師長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呂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你占理!”
“威武不能屈,骨頭夠硬,嗯,像是鋼刀連的兵!”
秦風沒說話,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反倒是葛志勇一頭霧水。
他看看師長,又看看秦風。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已是該配合著笑一笑,還是保持沉默。
呂崇上下打量秦風,笑呵呵的問道:“我很好奇,為什么我剛剛在文理的時候,你不說是你們連長放權(quán)給你的?”
“只要你實話實說,就能立馬把自已撇出去,也沒人會怪你?”
秦風回答道:“能一個人把事扛了,為什么要拉連長下水?況且,我覺得師長您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兒,就懲罰一個新兵?!?
“換句話說,如果這場仗打輸了,您或許會雷霆震怒,覺得這樣的安排荒唐可笑,但我們打贏了,而且贏得很漂亮......”
呂崇臉上笑容不減,反倒是對秦風更感興趣了:“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沒準備罰你們,只是想看看你小子,能不能經(jīng)得起嚇唬?!?
“一場仗不論是誰來指揮,只要最后能夠打贏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弄了半天,師長是在故意嚇唬人啊。
葛志勇剛要松口氣,但接下來師長的話卻再一次讓他把心提了起來。
“雖然你只是個新兵,但你的本事,可比一般老兵還要大得多啊?!?
“我身邊剛好缺個思維敏捷的小子,你要不來團部給我當警衛(wèi)員吧?”
“師長,您不是都答應把秦風給我了,怎么還.......”葛志勇立馬就急了。
“我改主意了,不行嗎?”呂崇看他一眼,完全沒當回事。
“還是說,我一個師長想調(diào)個兵,還得跟你打招呼不成?”
“師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把嘴給我閉上,我現(xiàn)在是問秦風,不是在問你!”
葛志勇頓時被說的啞口無,只能眼巴巴的看向秦風。
呂崇循循善誘的說道:“秦風,你應該知道在領(lǐng)導身邊當警衛(wèi),意味著什么吧?”
“這就相當于是領(lǐng)導身邊的秘書一樣,不論是見到的世面,碰到的機遇,還是升遷速度,都遠比其他崗位快的多?!?
“如果你想在部隊有更好的發(fā)展,想早點接觸到更高層面,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抱歉師長,我只想留在鋼刀連,哪都不想去?!鼻仫L拒絕的很干脆。
“我只是一個普通新兵,應該履行自已的職責,做自已該做的事,而不是去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而且,我能力不足,水平有限,所以還是腳踏實地的一步步走比較好?!?
呂崇笑容頓時僵住,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就放棄了這么好的機會?
不僅如此,他居然敢拿自已先前說過的話,來堵自已的嘴?
難怪敢在表彰大會上,把軍長給夾架起來的要功勞。
這小子從小就是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
呂崇也沒強求:“行吧,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強求,畢竟目前來看,你留在鋼刀連能夠發(fā)揮的作用更大?!?
“是啊,師長,我現(xiàn)在都是拿他當連里骨干在培養(yǎng),要不然哪敢放這么大權(quán)給他?!?
葛志勇立馬見縫插針似的開口,不斷強調(diào)著秦風的重要性。
就是生怕師長來個霸王硬上弓,非得把秦風給弄去給他當警衛(wèi)員。
呂崇這次并沒有否定葛志勇的話,反倒是一反常態(tài)的點頭肯定了。
“這次邊防團會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是你葛志勇帶的兵?!?
“而秦風的思路和你完全相反,所以大家才會一次次踩坑,還被耍的團團轉(zhuǎn)。”
“不過,這樣的招數(shù)玩一次可以,再來一次可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