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船!”
他突然抬起手掌,喝令旗官:“下令讓各船停船下錨!讓姑爺見識(shí)見識(shí)我陰康氏的水師!”
那旗官祭起一面面旌旗,旌旗在天河上空飛舞,打出復(fù)雜的旗號(hào),十幾艘樓船頓時(shí)紛紛停下,拋下船錨,定在天河中央。
陰傅康笑道:“姑爺,看我陰康氏水師的威力?!?
鐘岳四下看去,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樓船從天河上駛來,心中納悶,突然醒悟過來,向天河下方看去,不由得身軀一震。
渾敦羽、扶黎與月神等人也紛紛向天河下看去,各自驚咦一聲。
只見天河水面下,一艘艘巨大的樓船如同陰影中的大魚一般,在水下行駛,向那些艨艟長船迎去。
那是陰康氏的戰(zhàn)艦,在水下無聲無息,船外有著巨型的圓鐘罩住,圓鐘透明,可以看到戰(zhàn)艦甲板上一尊尊陰康氏的神魔筆直如槍的站在那里。
這些陰康氏神魔一身魔鎧,漆黑一片,手中持有魔神兵,殺氣騰騰,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陰康氏的水師,果然是天下一絕!”
鐘岳心中驚嘆。
陰康氏的戰(zhàn)艦連綿萬里,一艘又一艘戰(zhàn)艦悄然無息的從水下駛過,而那天河水師的艨艟長船也在加速駛來。
轟隆――
天河水面突然炸開,一艘艘巨艦從水底破浪而出,巨大的戰(zhàn)艦將一艘艘艨艟長船撞得高高飛起,有的甚至攔腰折斷,不知多少神魔跌入天河之中,被河水吞沒。
那河水乃是星水,蘊(yùn)藏著無盡的星光和元磁神光,各種宇宙射線,威力奇大,等閑神皇跌入其中都是必死無疑,艨艟長船上的神魔跌入其中,根本來不及慘叫便被絞碎。
與此同時(shí),炮火轟鳴,數(shù)以百計(jì)的炮口齊齊綻放魔光,筆直的魔光轟出,將諸多艨艟長船轟得千瘡百孔,魔光所過之處,天河水師的神魔直接被氣化蒸發(fā),甚至連神鎧也抗衡不住。
沖撞和炮火之后便是短兵相接,鐘岳看到陰康水師的戰(zhàn)艦一個(gè)個(gè)巨大的圓鐘罩徐徐裂開,船上的陰康氏神魔祭起帶著鎖鏈的長鉤,將一艘艘艨艟長船扣住,又有神魔鋪上板橋,搭在長船與戰(zhàn)艦之間,踏上板橋便向艨艟長船上殺去!
之所以要鋪上板橋,是因?yàn)樘旌又械脑派窆獾牧α慨惓?qiáng)大,在河面上根本無法飛起,只要飛起便會(huì)被拉入河中,直接被天河吞噬。
而板橋都是特殊打造的神兵,可以扛得住天河的星水星沙和元磁神光。
因?yàn)榫嚯x太遠(yuǎn),聽不到炮聲和廝殺聲,只能看到那些戰(zhàn)艦和長船上廝殺的身影,以及不斷飛濺的血光!
更多的陰康水師戰(zhàn)艦從水底浮現(xiàn),這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已成定局,樓正師為了快速追上鐘岳等人,動(dòng)用的是艨艟長船,體積小,根本無法與戰(zhàn)艦抗衡。
很快,長船便紛紛沉沒,被天河吞噬,還有十多艘長船被俘虜,船上的神魔棄械投降。
“樓正師的手段不容小覷,不可能這么輕易便讓我獲勝?!?
陰傅康瞇了瞇眼睛,向天河遠(yuǎn)處看去,面色有些不安。
天河上隱隱浮現(xiàn)出一艘艘高大的樓船,但距離尚遠(yuǎn),只能看得朦朦朧朧,看不分明。
他是帝君,尚且看不分明,其他人自然也是看不太清。
“距離這么遠(yuǎn),樓正師是休想追上我們了?!?
陰傅康松了口氣,笑道:“等到他們追上我們,恐怕已經(jīng)到了天河之洲,天河之中樓正師稱雄,到了天河之洲便不那么好說了。”
鐘岳突然張開第三神眼,向那支樓船艦隊(duì)看去,隱約之間依稀看到樓船上有身材魁梧驚人的神魔正在將一顆顆圓形的大蛋推到天河之中,那些大蛋落入水中,突然舒展開來,接著消失不見,仿佛是沉入水底。
“這種圓形大卵到底是什么?”
他將自己所見告訴陰傅康,陰傅康臉色大變,連忙高聲傳令:“星獸來襲!天河水師的星獸來襲,傳令各部水師,快快升起防御鐘罩!”
旗官連忙打起旗語,傳令陰康氏的各部水師,一艘艘戰(zhàn)艦上也打起旗語,將自己得到的訊息傳給其他樓船。
巨大的鐘罩緩緩開啟,將一艘艘樓船徐徐護(hù)住,陰傅康緊張萬分,抓緊船幫向自己的艦隊(duì)看去。
突然,天河咔嚓一聲裂開,無數(shù)巨大且長的觸手卷住一艘戰(zhàn)艦,無數(shù)吸盤將戰(zhàn)艦吸住,這艘巨型戰(zhàn)艦被拖得向天河之中沉去,鐘罩尚未完全合攏,星水灌入,滿船的神魔將士頓時(shí)被星水淹沒,肉身腐爛,元神也被侵蝕,死于非命!(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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