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少年道士,雙眼清澈,衣袂飄舞,靜靜的立在那里。本是清秀之容,但此刻頭頂上懸浮山河大印,出塵中亦有懾人威勢,四方皆靜。這是一副奇異的畫面,離火教的太上長老與玄月洞的太上教主,殺意沖天,身如火爐,面對這樣的一個(gè)少年,如臨大敵?!斑?!”離火教的太上長老一聲輕叱,最先出手,張嘴吐出一道亮光,極其炫目,定在半空中。那尊銅爐再現(xiàn),晶瑩閃閃,由一寸高快速變大,眨眼間聳立天穹下,高達(dá)百米,火光沖天?!奥÷÷ 被馉t搖動(dòng),如海嘯般的聲音突發(fā)出,非常巨大,讓人雙耳嗡嗡作響。銅爐上面的蓋子光華閃閃,雖然是銅質(zhì),但卻如五彩琉璃般近乎透明,里面熊熊燃燒的烈火清晰可見?!斑恰便~爐之蓋移動(dòng),五彩琉璃光閃耀,爐蓋一下子滑開了。頓時(shí)間,火光沖天,一片熾盛的離火,卷到了高天上。非??植赖臏囟?,銅爐矗立半空中,緊鄰他的一座青峰上,一條垂落下的瀑布瞬間被蒸干,霧氣迷蒙,卷向四方。讓人毛骨悚然的灼熱,距離非常遙遠(yuǎn),就讓人汗如雨下,血肉即將干涸,不少人的發(fā)絲直接燃燒了起來。遠(yuǎn)處,那些弟子心中駭然,身處戰(zhàn)場外,還有這樣的可怕感受,若是身在近前,恐怕會(huì)立刻化成飛灰?!版?zhèn)教銅爐果然恐怖!”離火教很多弟子在生出懼意的同時(shí),心中也生出了信心,太上長老將這宗鎮(zhèn)山的大殺器都帶了出來,如果還不能焚死這個(gè)少年,那真是妖孽了!玄月洞的太上掌教鶴發(fā)飛舞,眸子開合,精光閃爍,道:“離火教的鎮(zhèn)教火爐,讓人敬畏??!”他身為一教太上教主,都生出這樣的感嘆,可想而知這口銅爐的恐怖,絕對是一宗可怕的殺器。銅爐如大山,降落下來,向葉凡鎮(zhèn)去,漫天都是通紅的光芒!這是一股讓心中惶恐的龐大壓力,焚人魂骨,煉人肉殼,燒盡四方!葉凡道衣獵獵,在虛空邁步,登天而上,頭上的山河大印,化成一片光華,山河茫茫,蓬勃大氣,印向銅爐?!爱?dāng)”大印如天,砸在銅爐上,如龍裂長天,聲音悠遠(yuǎn),很多人雙耳直接出血,像是被利劍斬過。“啊……”不少人慘叫,痛苦的捂住耳朵,被無形的音波震飛了出去,這讓所有人驚懼。離火教的鎮(zhèn)教銅爐,火威滔天,其音亦可傷人,具有無以倫比的殺傷力!山河大印到底有多么可怕,沒有人比葉凡更清楚,此刻他不得不驚,竟沒有打裂銅爐,可想而知火爐的不凡?!稗Z”火焰如瀑,從銅爐中垂落下,向葉凡卷去,赤紅的光華灑滿了天穹,入目盡是紅艷艷。“啊……”遠(yuǎn)空,那些弟子先葉凡而大叫了起來,有些人的衣物自行燃燒,成為了灰燼。無盡離火,滾滾沸騰,天地間再無其他,到處都是紅光。葉凡以山河大印,壓在巨大的火爐上,想要強(qiáng)行將其定在那里?!爱?dāng)”他不退反進(jìn),只身沖了過去,金色的手掌輪動(dòng)起來猶如如磨盤,不斷拍在
巨大的銅爐上。刺耳的聲音響徹天地間,磨盤大的金色手掌如風(fēng)輪,打的銅爐火光四溢,金光沖天,那種恐怖的力量,讓觀戰(zhàn)的都陣陣心驚肉跳。“當(dāng)”、“當(dāng)”、“當(dāng)”……葉凡如疾風(fēng)、似閃電,圍繞著百米高的火爐,也不知道拍出多少掌,直打的晶瑩閃爍的爐壁鏗鏘大響不斷。他的肉身何其強(qiáng)橫,且在施展斗戰(zhàn)圣法,究竟有多么大的力道,根本沒有人可以說清,但依然打不破火爐。“當(dāng)”、“當(dāng)”……金色的大巴掌,打的銅爐震天響,上面印上了一個(gè)個(gè)深深的掌印,連紋絡(luò)都清晰無比,可是沒有過多長時(shí)間,全都自然消失了。“轟”火光滔滔,銅爐中的赤焰如水一般奔騰,向葉凡淹沒去,簡直可以焚毀世間一切。此刻,連遠(yuǎn)空觀戰(zhàn)的人都有皮開肉綻的感覺了,離火洶涌,自爐口中垂落下,根本無法阻擋。“嗡”葉凡的掌指皆震,金光更加盛烈,近乎晶瑩透明,這是他以九秘展出的大指印,輪動(dòng)起來具有莫測之神威!“當(dāng)”磨盤大的金色大手,拍在高天,一下子將垂落下的離火打散了,金色的大指印重重的拍在爐壁上。這種悠悠顫音,響徹青霞,聲傳數(shù)十里,讓人耳鼓都要裂開了。一個(gè)足有半米深的大巴掌印,深深烙在銅爐上,可是它依然不破不滅,很快以又復(fù)原了。葉凡蹙眉,山河大印與金色大指印都是他以九秘催動(dòng)而打出的攻殺大術(shù),但卻都無法打碎這口火爐,讓他心驚。他腳踩老瘋子的步法,就要沖天而起,直取離火教的太上長老,打不破這口銅爐,他想襲殺掌控者。離火教的太上長老,在此之前以肉身抗擊,曾吃過大虧,早已心有忌憚,一直在防備,就怕他搏殺到眼前。“火凰出世!”離火教的太上長老斷喝。聳立在天空中的巨大銅爐一下子沖出一只火凰,展翅沖天,烈焰騰騰,巖漿滾滾,如一道道長河,倒沖向天空中?;锁Q動(dòng)天,清冽而悠遠(yuǎn),火凰當(dāng)空,在其身畔,九九八十一道熾烈的巖漿,如一道道倒流的大瀑布。漫天都是赤紅的光芒,將虛空都仿若燒的扭曲了,旁邊的那座青山,頃刻間滿山凋零,山巔上所有的草木都化成了灰燼。山頂?shù)膸r石都熔化了,成為一層通紅的液體,緩緩流淌了下來,瀑布干涸,而火河卻繼而垂落了下去。這種場面,讓人心悸,熾熱的溫度,讓所有人都心生恐懼。那只火凰像是有靈智,俯沖了下來,撲殺向葉凡,九九八十一道火河,更是同時(shí)奔騰了過來?!稗Z”旁邊那座山巔被觸到,一下子熔化了一截,十幾米高的山頭剎那消失,成為巖漿,而后又成為了氣體,蒸騰而上。這樣的恐怖溫度,連葉凡都變了顏色,這口火爐讓他感覺到了不一般的能量。“起!”山河大印,被葉凡單手擎起,擊向火凰?!稗Z”大火滔天,火凰展翅長鳴,倒飛而去,神翅凌亂?;鹧鏇_向四方,旁邊,那座失去山巔的高山,又有數(shù)米高的山體永久的成為了灰燼
?!胺猓 本驮谶@個(gè)時(shí)候,一直未出手的玄月洞太上教主出手了,他把握機(jī)會(huì),狠而準(zhǔn)的直接將葉凡推向絕路。在山河大印再次轟殺向火凰時(shí),他抖手展出一幅畫卷,剎那間鋪天蓋地,籠罩了蒼空。離火滔天,葉凡以山河大印后轟殺了火凰,可是那幅畫卷一下子就向他罩了下去,像是一個(gè)世界覆蓋在了天穹上。畫卷自成一方凈土,具有一股可怕的吞噬力,要將他收進(jìn)去!葉凡無懼,金色的掌指震向高空,想要撕裂這幅魔畫。然而,就在這時(shí),火爐的蓋子徹底飛起,所有火焰全部內(nèi)斂,像是一口黑洞一般,吞天納地。“砰”葉凡攻殺向魔畫,沒有陷入進(jìn)去,不想真正的吞噬之力來自后方,一下子被聳立在天地中的銅爐收了進(jìn)去。五彩光華流轉(zhuǎn),如琉璃般晶瑩的爐蓋“哐當(dāng)”一聲飛回,封住了火爐,將葉凡鎮(zhèn)壓在里面。遠(yuǎn)處,所有弟子都大聲歡呼,每個(gè)人都有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主要是葉凡太強(qiáng)勢了,這樣一個(gè)少年道士,年紀(jì)不大,卻可怕的跟個(gè)妖魔一般,讓在場的人都心中無底,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懼意。“終于將此獠收了進(jìn)去,一定要擊殺,永久的煉化在爐中!”“不愧是鎮(zhèn)教銅爐,想來可以快速將其焚成飛灰,永世不得超生!”……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葉凡的山岳大印,以及讓人膽寒的恐怖攻擊力,讓他們現(xiàn)在想來還有些后怕。玄月洞的太上掌教,將那幅遮攏天空的巨大畫卷收起,感嘆道:“這離火神爐果真可怕,任你法力高深,也難以抗衡。”“這是傳教至寶,是前人留下的一宗大殺器?!彪x火教的太上長老笑著答道,將強(qiáng)大的少年道士鎮(zhèn)壓,終于讓他放下心來。“這該不會(huì)是傳說中的太陽神爐的仿制品吧?!”玄月洞的太上教主問道。離火教的太上長老搖了搖頭,道:“極道武器……常人怎能仿制,我想這只是一件失敗的棄品,不然是不可能流落到我們這樣的小派手中的?!薄斑旬?dāng)”、“哐當(dāng)”……晶瑩的銅爐蓋子,沖出五色光彩,來回在震動(dòng),整座火爐都在劇烈抖動(dòng)?!安缓茫獩_出來了!”離火教的太上長老吃驚?!斑@怎么可能,離火教的鎮(zhèn)教大殺器,不是無物不化嗎,從未聽說過被收進(jìn)去的人還能殺出來?!毙露吹奶辖讨饕猜冻鲶@色。響聲震天,所有弟子都心中震驚,露出惶恐的神色?!斑旬?dāng)!”爐蓋飛起半尺高,險(xiǎn)些被擊飛出去。“封!”離火教的太上長老大喝,離火澎湃,向著爐蓋封去。同時(shí),玄月洞的太上教主也出手,祭出魔畫,欲鎖困火爐?!稗Z”火焰滔天,爐蓋沖天而去,被生生打飛了出去,葉凡沖天而上。離火教的太上長老與玄月洞的太上教主,他們出手并不晚,但依然無法阻擋葉凡脫困!九秘之一,斗戰(zhàn)圣法打出后,千變?nèi)f化,葉凡足足攻出了數(shù)十種攻殺大術(shù),強(qiáng)行打了出來。強(qiáng)大的攻擊力無以倫比,爐蓋松動(dòng),被打飛,根本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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