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盯著李運憲看了看,隨后道:“不,我堅持認為,你一定是有利用價值的,不然,那些人又怎么會找上你呢?”
蘇無際去北方三省的次數極少,之前與虎陵山和雪風門之間更是沒有過任何的沖突,這次矛盾爆發(fā)的莫名其妙,總不能是因為這兩大北方門派想要進軍臨江省,所以直接把自己選做了目標吧?
蘇少爺很無辜,都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
他隨后對蕭茵蕾說道:“找一件大衣,給他穿上,別把腦子凍壞了?!?
“謝謝,謝謝蘇少!”李運憲連忙說道,隨后又補充了一句:“我……我還有點餓?!?
蘇無際說道:“再給他泡一碗方便面,讓他邊吃邊想,要是想不通的話,就餓死在這里好了?!?
這兒是皇后酒吧的地下室,得通過專門的通道才能進得來,就算是李運憲死在這里,警察都找不到。
幾分鐘后,蕭茵蕾把一碗泡面放在了李運憲的面前。
他看來真是餓透了,也不怕燙,幾大口便吃完了。
吃完了之后,他又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確定,以前我的那些手下里,有沒有人是來自于北方門派的,也許,是我以前對他們太粗暴了,所以這些人趁機禍水東引,想要報復我?”
“呵呵,果然吃飽了就能想起挺多事情來的?!碧K無際冷笑了一聲,問道:“再仔細想想?!?
他還真的沒有逼迫李運憲,說完了這句之后,便轉身出去了。
李運憲皺著眉頭,似乎真的陷入了思考之中。
蕭茵蕾邁著那雙大長腿跟了出來。
“老板,我們接下來還要對他……”她把門關上,問道。
蘇無際搖了搖頭,接過了話頭:“這李運憲并不清楚沖突的緣由,能想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固然好,但不要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蕭茵蕾問道:“老板,是不是這次北方的兩個門派,其實也是聽了別人之命,才來皇后找麻煩的?”
蘇無際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不小,畢竟,我已經習慣于這些事情的背后總是有一只無形的手了?!?
他堅信,所有出現(xiàn)在臺前的,都是被利用的工具人!
停頓了一下,蘇無際瞇了瞇眼睛:“只是,不知道這一雙手,和禁錮黑淵背后的那只手,到底是不是同一只?!?
蕭茵蕾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老板,有件事情,我得告訴您……”
蘇無際問道:“什么事情,讓你都吞吞吐吐了?”
蕭茵蕾苦笑了一下,說道:“先說好,您不要生氣……”
“好,我不生氣,你快說?!碧K無際催促道:“再不說就扣你獎金?!?
“您老爸走了,和邵司令員一起,坐飛機離開的……”蕭茵蕾說著,眼光始終瞄著蘇無際的臉,“老板,說好不生氣的啊?!?
“???”蘇無際愣了一下,隨后咬牙切齒:“蘇銳為老不尊啊……他自己放了狠話,然后腳底抹油地跑了?我真想扣這老登的工資!”
…………
北林省,鐵山國際機場。
貴賓候機室來了一群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為首的一人,看起來五六十歲,頭發(fā)灰白,皺紋頗深,身形頗瘦。
這干瘦的身材,有點類似于金飛揚。
他的黑色大衣上有著深棕色狼皮毛領,走起路來,每一步都透著強烈的肅殺之意。
就連服務員都畏懼于他們的氣場,不敢上前。
這位就是虎陵山的掌門,謝耀嚴。
見到這一行人過來,候機室里的另一群強壯男人站了起來。
他們全是穿著白色的厚絨大衣,衣服的左前胸上,繡著一個雪山的圖樣。
“耀嚴兄,你也來了。”一個和謝耀嚴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起身,說道。
這位就是雪風門的現(xiàn)任掌門,李凌峰。
他的身形和李臣良有些相似,都是矮壯型的,看起來瞬時爆發(fā)力相當驚人。
“我的師弟金飛揚受了重傷,目前生死不知。咱們這北方江湖,都要被人踩到頭頂上了?!敝x耀嚴說道:“但是,我們想要把南方的資源收攏過來,臨州就是最關鍵的節(jié)點,這個城市的灰色地帶必須拿下?!?
李凌峰怒氣沖沖:“我的大弟子李臣良,據說中了五槍,整個人都被打廢了,這群臨州的黑社會,簡直不講武德!欺人太甚!”
謝耀嚴冷冷一哼,聲音沉沉:“還有一個家伙,敢讓我去那個酒吧門前跪著,本掌門這次一定要拔了他的舌頭?!?
就在這兩人越說越憤怒的時候,一架從臨州飛來的私人飛機落了地。
與此同時,機場廣播響起:“各位旅客,因流量控制,您所乘坐的航班將暫緩起飛,具體時間未定,請等待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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