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懵了,什么情況,不就是問你一句么,有必要在這么多人面前當(dāng)眾開罵,讓我難堪?臉色慍怒,眼中閃過一絲殺機(jī),卻強行忍了下來,默然離開,再不上前說話。
程翎完全沒有察覺,只是一味的在那發(fā)怒。過了大半天,才重新振作起來,繼續(xù)回到第一處草叢,再次推演節(jié)點方位。
柳輕煙和劍英豪對視一眼,都閃過一絲憂慮。程翎的行為太反常了,與之前那種沉穩(wěn)、睿智完全不同,變得十分急躁。玄虎眼中的殺機(jī),兩人都覺察到,暗自警惕。只是更擔(dān)憂的,還是他的心態(tài)。
十天后,第一處草叢禁制破除。繼續(xù)前往第二處,只是到了第二處,僅僅過了十天,還未將所有的禁制都推演完畢,就急不可待的開始破解。
打出數(shù)十個手印之后,臉色更加陰沉起來,推演的禁制順序有誤,草叢又發(fā)生了變化,只能再次重來。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狂怒,閉上眼睛,許久之后才緩緩睜開。
柳輕煙心中牽掛,上前勸道:“程翎,不要操之過急,沉下心來,你一定可以的!”
程翎略一點頭,又重新回到第一處草叢,再次重新推演。
眾人眼中都泛起一縷憂慮,玄虎陰沉說道:“看來,他止步于此了。眼前的陣法根本無法破解,我們還是自行尋找出路吧!”
狂獅躊躇良久,一時拿不定主意。炎熊再旁邊說道:“老大,這小子性情乖張,一路上讓我們吃足了苦頭,他自己卻是毫發(fā)無傷。到如今,已是江郎才盡,我們沒必要再看他臉色!”
血狼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憋了回去。他對程翎還是懷著感激之情的,兩次相救,讓他活了下來,不然早在血魔區(qū)域就死了。只是四妖向來共同進(jìn)退,現(xiàn)在有兩人開始對程翎產(chǎn)生疑慮,支持程翎的意見就說不出口了。
狂獅想了許久,最終決定道:“罷了,看他那樣子,的確有些勉強,我們自行尋找出路,我就不信,十幾年時間還找不到離開的方法!”
三人應(yīng)諾,四妖將便離開隊伍,自行尋找出路去了。
鐘長生看著四妖離開,心中悸動,但又不敢獨自離開,便對著元空城說道:“元道友,眼看過去大半年了,程道友一直在此處徘徊不前,你看他破陣的希望有多大?”
元空城搖搖頭,并不說話。
鐘長生繼續(xù)說道:“不如我們也像相遇森林的四位道友一樣,四處找找,或許能找到離開的方法!”
元空城低下頭,心中思量。
此時,青凰卻是傳音過來,說道:“元道友,看在我們一起追殺過邪風(fēng)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只有跟緊程翎,才有一絲離開的希望,其它的都是虛妄,何去何從,你自行選擇?!?
元空城看了她一眼,最終下定決心,說道:“鐘道友,我相信程翎,要走,你自己走吧!”
鐘長生臉色一變,便不再多說,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柳蕓看了眼程翎,轉(zhuǎn)頭向邪風(fēng)問道:“邪風(fēng),我們要在此地等待么?”
邪風(fēng)緩緩點頭,妖異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說道:“放心,我相信他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很快,又過去一個月。程翎在一個月的時間重新回到第三處節(jié)點。只是這一回,他的心更亂了,草叢中的禁制密密麻麻,千絲纏繞,根本捋不清楚。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精神力消耗極大,一頭黑發(fā)已是半白。
鐘長生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咬牙,最終還是耐不住性子,離開了隊伍,自行尋找出路去了。
程翎對五人的離去毫不在意,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生死禁,腦海當(dāng)中,凌亂的思緒像是攪在一起,沒過一段時間,臉上都好像蒙上一層黑氣,半白的頭發(fā),僅僅過了三天,就變成全白。
絲絲銀發(fā)掉落,谷幽蘭、白依依、夕顏三女看了大為心疼,真想上前讓他好好休息一會。但是卻被柳輕煙和劍英豪死死攔住,現(xiàn)在決計不能打擾。
他們心中也是擔(dān)心,程翎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正常,生恐陷入魔障!
時間又過了十天,他的狀態(tài)更差,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雙目血紅,精神力幾盡干涸,元神中的黑點逐步增多,已是達(dá)到五分之一,比海公公元神中占據(jù)的黑點都要大。
眼看著他像熬油一般,日漸消瘦,形如枯槁,柳輕煙再也無法忍耐,正打算制止。卻見他一大口鮮血噴出,眼前的草叢頓時染成血紅,緊接著,身軀像是無法受力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嘴里的鮮血止不住的潺潺而下。
眾人大驚,忙沖了過去,一個個蹲在他身旁,叫道:“程翎,你怎么樣,快回答我!”
“翎哥哥,你怎么樣了,不要嚇我!”
“老大......”
“主人......”
“師傅......”
驚叫聲不絕于耳,青凰臉色焦急,站在一旁,都無法擠進(jìn)去觀看。邪風(fēng)眉頭一皺,眼中也閃過一絲憂慮!
柳輕煙抓住程翎的手臂,木相靈訣的生機(jī)之力源源不絕的輸入進(jìn)去。眾人當(dāng)中,只有她將木相靈訣推進(jìn)到第二層,生機(jī)之力最是濃郁。
許久之后,她才說道:“放心,他只是消耗過度,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fù)回來!”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又哭又笑的,都不知說什么好。柳輕煙便說道:“夕顏,你們?nèi)ふ乙惶庪[秘場所,讓他好好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