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來者定是墨軒黃衣。
“小紫衣,不是不讓你跟客人來聽潮嗎?”
紫衣先是一嚇,看清了來人,忐忑道:“綠衣姐姐與嵇,嵇公子來此,橙衣姐姐讓我來找綠衣姐姐商議明日樂曲的事,綠衣姐姐走了,我便留下來跟嵇公子說話?!?
看得出來,紫衣不會撒謊,便挑了能說的、真實的部分。
黃衣媚眼含笑,先看了眼紫衣,隨后看向趙辭,道:“原來如此,是我擾了貴客,黃衣在此賠罪了?!?
說罷,黃衣向趙辭深深鞠了一躬。
隨著黃衣的細腰彎下,有山巒欲傾倒,雪峰起波濤,依稀可見峽谷如淵。
趙辭瞪大了眼睛,隨后低頭看了看自己。
“嘿嘿?!辈恢獮楹巫弦挛孀焱敌Α?
“咳咳!黃衣姑娘不必多禮?!壁w辭伸手欲扶起黃衣,黃衣順勢抓住了趙辭的雙手。
纖手如軟玉,柔若無骨。黃衣身上又有異香如梅,令人心神難定。
“原來如此。”黃衣起身,側(cè)頭打量著趙辭,笑道:“原以為能偷偷抓到些綠衣的把柄,不曾想她竟喜歡這種,這下我們姐妹幾個可要當(dāng)心了,特別是小青衣。”
“什么意思?”趙辭被黃衣抓著雙手,一時手足無措,她看向紫衣,卻發(fā)現(xiàn)紫衣的視線刻意避開了黃衣,也看向了她。
“沒什么,嵇……公子手心中有老繭,想來是勤于習(xí)劍,我們青衣妹妹亦擅于用劍,若她見了嵇公子肯定心中歡喜,保不齊要拉上公子較量一番?!?
黃衣順勢翻手撫過趙辭的手背,趙辭雙手一顫,急忙抽回雙手,負于身后道:“已經(jīng)于紅燭上見識過青衣姑娘的劍舞如月華了?!?
黃衣點點頭,卻轉(zhuǎn)身對紫衣道:“小紫衣,嵇公子便由我來接待吧,你今日已經(jīng)唱了幾首曲子,該去休息了?!?
“啊,可是……”
紫衣看向趙辭,趙辭也正向紫衣看去,心道黃衣在此,先勿使她起疑,此事以后再說。
“好吧?!弊弦孪蜈w辭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看著紫衣離去的背影,黃衣輕笑道:“不知姑娘用了何種手段,竟然能讓我們小紫衣如此不舍?”
“唉。”趙辭輕嘆一口氣,姑娘,先前在黃衣先前觸及她的瞬間她便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根本瞞不過對方了,天下畫一和天下畫三為她繪妝,到頭來誰也沒瞞過,這怎能不讓她失落。
“興許是我比較討小孩子喜歡吧?!壁w辭隨口道。
“姑娘說的是,而去紫衣誕生于世不過兩年半,自然算是小孩子?!秉S衣轉(zhuǎn)過身來,上前一步,伸手觸及趙辭胸膛,低聲道:“而我不過比紫衣早誕生了半年,應(yīng)該也算小孩子吧,此刻,也已經(jīng)有些喜歡姑娘了……”
趙辭后退一步,道:“黃衣姑娘說笑了,黃衣姑娘怎么看都不小吧?!?
那黃衣再向前兩步,嬌軀幾乎就要貼到趙辭的身上,黃衣湊到趙辭耳邊,柔聲道:“姑娘指的哪方面?”
低頭便是黃衣豐盈的身軀,趙辭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連忙再后退一步,卻已退到了亭子的邊上,這亭子確實還是小了。
墨軒這種地方果然不該我這種女子來,該讓第二春秋來的。不對不對,他來了那才是真的糟了。
趙辭腦海里已經(jīng)一團亂麻,黃衣得寸進尺,再上前一步,將趙辭徹底逼到亭子一角。
“黃衣姑娘!你再靠近我可要拔劍了!”趙辭語氣頗重,聲調(diào)卻怎么聽都像是沒有底氣一般。
“哦?嵇公子這就要拔劍了?可是,當(dāng)真有劍可拔?”黃衣媚眼如月色,柔聲似鶯歌,她再一步靠在趙辭懷里,抬頭看著趙辭。
趙辭滿臉羞紅,手足無措。
“好了,不逗你,趙姑娘?!秉S衣退了兩步,側(cè)身坐于亭臺內(nèi),笑看驚慌的趙辭。
趙辭松了一口氣,隨后陡然看向?qū)Ψ剑w姑娘?!
不等趙辭起劍氣,黃衣先道:“走吧,我?guī)闳フ艺Z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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