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我曾得渡秋書院夏院長指點,府中藏了一幅夏院長留下的墨寶。若是楊大人能松松口……”
楊清風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懷柳,這么多年同僚,他可從沒想到慕容懷柳能說這樣的話??赡饺輵蚜佳鄣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中。
楊清風深吸了一口氣,夏院長的墨寶啊,這可不只是一字千金了呀。
“陛下說的是!”楊清風眼珠子一轉(zhuǎn),轉(zhuǎn)頭對陳玨道:“可即便慕容先生無罪,若完全不加以處置,只怕難堵眾臣之口。不如這樣,暫時委屈一下慕容先生,軟禁先生于皇宮之中,待陛下將此事查明,再還先生自由,如何?”
楊清風看明白了陳玨的態(tài)度,如此既給了慕容懷柳一個人情,將那夏院長的墨寶弄到手,又能遂了皇上的意,讓慕容非待在皇宮之中,皇上想做什么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楊清風,這軟禁一說,倒顯得朕的皇宮跟牢房似的?!标惈k笑罵一聲,而后轉(zhuǎn)頭對慕容懷柳道:“愛卿,雖然朕也認為慕容姑娘無罪,可現(xiàn)在王府之外如此嘈雜,朕總得給百官一個交代。不如讓慕容姑娘在朕賜給她的殿中安穩(wěn)住上兩日,你放心,朕會還她一個清白的。”
慕容懷柳還未回答,慕容非已經(jīng)先行行禮,當即謝過了陳玨和楊清風。
而后,楊清風大手一揮,先將府中下人廚師押送入獄。征北王陳璀死于進食之時,皇帝陳玨既然說了赴宴的慕容非無罪,那保不齊是府中人下毒害死的,即便御醫(yī)們沒有查出毒害的跡象,那也可能廚師用料重了j死的呢。
總之,堂堂玉軫親王,總不能傳出去是撐死的,不管文武百官怎么想,對外的說法總得有一套。
陳玨帶著眾人走出王府,安撫了一番百官之后,由楊清風親自帶人調(diào)查下去,說是調(diào)查,其實就是將征北王陳璀身死一事就這么拖下去,待將來百官們關注得少了,再找個合適的理由給大家編個真相即可。
征北王陳璀身死一事,便這樣不了了之。
慕容非暫被軟禁于宮中,但有皇帝陳玨安排照顧,所需之物又皆以皇后規(guī)格相待,自是不缺。
只是這消息很快傳到了貴妃柏繪耳中,柏繪的情緒可想而知。
當日下午,貴妃柏繪便找到了正要去看望慕容非的陳玨,也不顧有禁軍在旁,當場就出聲質(zhì)問。
而此時陳玨正擔心自己的軟禁安排會不會失了慕容非的美人心,急著要去慕容非宮中看望,被柏繪糾纏住,自是愈發(fā)急躁。
這對玉軫地位最高的夫婦當即大吵了一架,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禁軍皆遠遠退去,只當什么都沒聽到。
最終,柏繪憤憤離去,心中所恨的卻不是陳玨,而是那位一過來就隱隱要強占她尚未擁有的一切的慕容非。
而陳玨也被柏繪吵得沒了興致,擔心自己此刻的心情會影響了自己與慕容非的見面,因此吩咐了一番宮女太監(jiān)讓她們照顧好慕容非后獨自返回宮殿。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對柏繪的厭惡也愈發(fā)讓他難以忍受,他越來越堅定了要定下一個皇后的決心,即便不是慕容非,也不可以是柏繪!
一整個下午,陳玨,柏繪,慕容非皆獨自待在自己宮中誰也不見,一場軟禁,竟是禁住了三人。
陳玨來回踱步一下午,終于定下了某個決心,喚來了門口的太監(jiān)。
而柏繪宮中,柏繪也定下了某個決心,喚來了貼身的宮女。
宮女看著主子的臉色,壓低了聲音道:“賜酒?”
柏繪轉(zhuǎn)過身去,不愿旁人看到她此刻臉上的憤恨,道:“隨你,要快些,干凈些,別讓人知道是我們干的?!?
宮女輕輕點頭,行禮離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