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理由,但是很充分,書生眼中有些隱隱的失落。
胡夭夭看著李懿道:“李懿李懿,你是不是自己也有老師,所以也想當(dāng)別人的老師,體驗一下當(dāng)老師的感覺?”
李懿詫異地看著胡夭夭,心頭疑惑。
這小丫頭沒有看起來的那么笨嘛。
看著胡夭夭大大的眼睛以及那幾乎是畫在她臉上的大大的問號,李懿也沒有隱瞞,道:
“沒錯,我有個老師,也有個師兄。我的老師很厲害,師兄也很厲害,所以,老師更喜歡師兄?!崩钴驳恼Z氣很平淡,但他的表情卻出賣了自己,一絲哀怨已經(jīng)悄然掛在了他的臉上。
胡夭夭伸手拍了拍李懿的肩膀,道:“你也很厲害啊,我本來想跑的,被你看一眼連跑都不敢跑了,你老師也一定也是喜歡你的,等你變得更厲害了就會更喜歡你了。”
“不會了?!崩钴查L嘆一口氣,轉(zhuǎn)頭望著遠(yuǎn)方某處,嘆息道:“師兄他死了,死在了保家衛(wèi)國的征途上,在老師心中的地位,我是永遠(yuǎn)無法超過他了?!?
“所以我才要去找雜園,我要提高自己的修為,我要讓老師,刮目相看?!?
“小氣?!?
“你說什么?!”李懿轉(zhuǎn)過頭來,胡夭夭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見李懿目光堅決自己躲閃不過,才繼續(xù)道:
“本來就是嘛,你找雜園就只是為了得到老師的更多喜歡,不是小氣是什么?”胡夭夭心直口快,也沒想著隱瞞,當(dāng)著李懿的面就說了。
李懿點了點頭,道:“好好好,我小氣是吧,那我就小氣給你看了,你方才喝了我一囊水,也算你欠我錢!”
“沒有,沒有,你最大方了!”胡夭夭急了,圍著李懿團團轉(zhuǎn),連手中的知了都向他遞了過去,樹蔭底下好不熱鬧。
而在遠(yuǎn)處的另一棵大樹下,同樣是一男一女,卻安靜地出奇,四周只有野草搖晃時的沙沙聲。
第二春秋取出青玉琴橫在膝蓋前,低頭沉思。
一旁的青書未則靜靜地看著第二春秋,不知心中在想何事。
片刻之后,第二春秋才長嘆一聲,將目光從青玉琴上移開。
“還在想慕容妹妹的事?”青書未柔聲道。
第二春秋搖了搖頭,道:“逝者已矣,我也不是如此感傷的人。我只是感受到了,這青玉琴,確實是那老瞎子的手筆。慕容非年僅十七便成就了天下琴一之名,教她習(xí)琴的老師只怕就是他?!?
青書未道:“慕容懷柳在客棧中曾,當(dāng)年保下他以及建議他將慕容非送到汜南的便是姓季的盲人。如此說來,確實很有可能是他刻意培養(yǎng)了慕容非出來,來完成這一場,對玉珍的傾覆?!?
“不止如此,未來得及親眼見過那場慘劇的慕容非本不該對玉軫有如此堅定的仇恨,其中定然也有那老瞎子的手筆。說不定這一場玉軫的禍?zhǔn)缕湓搭^,就是他?!?
青書未回憶著在云間道上雙方相見的畫面,回憶著那目盲老者的模樣,而后道:“如此說來,他是想抹消所有可能的阻礙,我不知道他想如何與天道為敵,但若他在玉軫留有暗棋,那玉軫騰驥關(guān)的柳韶錦,無論是生前的天下無雙還是死后的獨拒萬軍,都是他最大的阻礙或者說是變數(shù)?!?
第二春秋點了點頭,道:“有理。他也曾算計江山盡快清理朝廷揮師南下,整個玉軫值得他如此費心滅除的,也只有柳大將軍的遺骸了?!?
“不過,我更想知道,你與他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他大概率是慕容非的老師,那你呢?他也是你的老師嗎?你從未提起過和他的關(guān)系,但對他十分熟悉?!鼻鄷纯粗诙呵锏难劬Γ却拇鸢?。
第二春秋回看向青書未,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他道:“說來你可能不信,那日在云間道,是我與他的第一次見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