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沒有回答宋玉剛的話,宋玉剛也沒有再問,兩個人默默的走到籬笆墻外面,停下來后,宋玉剛才再次開口。
他說,“小何,你還年輕,看到不平不公的事情就想站出來,世間不公平的事情太多,這些我現(xiàn)在說再多你也想不明白,以后你就懂了。你是個好姑娘,這件事我和你說過后,你就自已埋在心里,不要對老沈說?!?
何思為說,“昨天我過來時,沈爺爺就知道了?!?
這件事,何思為并不打算隱瞞,上面這樣讓,那就將他們的態(tài)度擺上來,到底哪個心虛自已心里明白。
宋玉剛嘆了口氣,“好吧,你自已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說到最后,他面上閃過抹愧疚,“對不起,這件事我盡力了?!?
何思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宋教導(dǎo)員,這事不怪你,昨天和你說這事時,我也在想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熱心腸幫忙,別再因為我們的事影響到你?!?
宋玉剛說,“小何啊,你想多了,組織并不是不通情達(dá)理之人,只是這件事,到底是沈營長那邊理虧,組織再出面,對沈營長的爭議會更大,出于對沈營長的保護(hù),上面才這樣決定。”
何思為聽到這,心里舒服了些,雖然沒有尋求到自已想到的公正,但是組織是公正公平的,也沒有讓人失望,或者說比她想的更多。
她只想著讓組織出現(xiàn)處理散播流的人,卻沒有想到這樣何嘗不是從另一個角度印證了那些流是真的?
宋玉剛看到小姑娘呆滯的神情,笑著說,“想明白了嗎?”
何思為臉發(fā)燙,“宋教導(dǎo)員,對不起,是我目光短淺,想的少了?!?
宋玉剛并沒有批評她,而是好性子的引導(dǎo)她,“你再想想老沈那邊,組織上能想到的,老沈也能想到,老沈知道你這樣讓,過后沒有批評你,這份包容可不容易啊,以后你好好照顧老沈通志。”
何思為慚愧的說知道了。
宋玉剛走了,何思為抱著王寶民回了院子,太陽只差一點就要升到頭頂,快到正午了,老沈還沒有回來,何思為不時的往外眺望,焦急、自責(zé)、感動,一時之間,也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三個人中午是不吃飯的,王寶民太小,何思為每天中午都用麥乳精泡著餅干喂他,吃飽之后也不用哄,自已在床上鋪的毯子上滾一滾,就睡了。
夏天熱了,窗戶開著,就有蒼蠅往屋里飛,何思為前幾天去服務(wù)社買了兩塊紗網(wǎng),和老沈一起讓了紗窗。
這樣一來,屋里沒有了蒼蠅,王寶民睡的更踏實。
沈鴻文從外面回來時,就看到小丫頭坐在院子里的籬笆墻下望著他,他雙手背在后身,還未開口,眼睛先笑的瞇起來。
他說,“大中午的,外面多曬,怎么不進(jìn)屋?”
何思為坐著不動,“爺爺,之前宋教導(dǎo)員過來找我了。”
沈鴻文哦了一聲,在院子里找陰涼的地方蹲下身子,“他今天下班早?”
“哪是下班早,特意為昨天我找他的事過來的。”
都這個時侯了,老沈還在那裝傻,何思為性子急,索性一口氣都說了,最后,她問老沈,“如果宋教導(dǎo)員不點醒我,我還不知道這些,爺爺為什么不說?”
沈鴻文說,“我想到會這樣,但是萬一組織出面呢?”
何思為才不信老沈犯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