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玲說到這,停了一下,抬手把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又接著說,“我什么也沒說,王連長要去場里匯報情況,我就在這守著,結(jié)果是孫向紅被人下毒,按這種情況分析,我就是嫌疑最大的一個啊。你說說我好心幫忙,最后還落一個嫌疑犯的罪名,我這是圖啥啊。我就是個普通職工,王連長讓我互相幫忙,眼前這情況,正常情況說,我得避嫌吧?”
王桂珍一句話,換來呂一玲這么多話,此時醫(yī)生和黃場長都在一旁看著,兩人也不交談了。
王桂珍耳朵發(fā)燙,扯出來的笑也僵硬,她說,“是我想的不周密,那這樣吧,你去吃飯,或者有什么事去忙,讓何思為在那邊守著孫向紅通志?!?
呂一玲說,“還是算了,我們兩個一起吧,不然就我一個人去吃飯,我也吃不下,咱們要學(xué)會奉獻(xiàn)自已。”
剛剛王桂珍說她不團(tuán)結(jié),現(xiàn)在呂一玲直接又牽出一個人去吃飯是自私,沒有奉獻(xiàn)精神。
反正對方有可能扣下來的罪名,呂一玲都給堵死了。
王桂珍一時陷入兩難的處境,讓呂一玲看著,是不考慮她處境,不讓她看吧,又是沒有奉獻(xiàn)精神。
平時表面維護(hù)的熱情又關(guān)心職工的形象,王桂珍已經(jīng)撐不住了,結(jié)果這時,偏偏黃世星在一旁也跟著摻和了一腳。
黃世星說,“王連長,你們連里怎么安排的?剛剛呂一玲通志說的很對,這種情況下,你們勢必要考慮一下她的感受,怎么能讓她照顧孫向紅?”
王桂珍無奈的苦笑,“黃場長,當(dāng)時場部派人過去,高連長就讓我跟過來,也沒有想到孫向紅通志會突然病倒?!?
外之意,她也是聽上面的安排,真要說有責(zé)任,也不是她的責(zé)任。
呂一玲也在一旁‘好心’的解釋,“黃場長,這事你千萬別怪王連長,連里確實(shí)沒有安排這些,就是何思為通志,也是我和高連長那邊申請,讓她過來陪我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因為孫向紅被人下毒的事,我們倆都成了嫌疑人?!?
黃世星聽了,就又看向王桂珍,“王連長,你們連里的工作問題很大啊,這次回去后,你立馬讓高連長向場里遞交一份檢討,反省一下平時工作中的漏洞?!?
王桂珍自然不能跟黃世星頂著來,紅著臉應(yīng)下。
最后,被黃世星趕著去守著孫向紅。
一路回到病房,王桂珍眼圈都紅紅的,進(jìn)病房后,王桂珍直直的看向何思為,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需要得到長輩或朋友的安撫。
可惜,她的委屈什么也沒有等來,呂一玲站在門口喊了一聲,何思為跟著呂一玲走了,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王桂珍。
噗嗤一聲。
王桂珍順著聲音,目光落在孫向紅身上。
孫向紅面帶嘲弄,“她的心可比石頭還要硬。”
王桂珍這時才猛的回神,想起病房里還有孫向紅,而她剛剛示弱的一幕,竟被對方看了去,一時之間悲從心起,她想不通為什么她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還是副連長,所有人還是不將她放在眼里?還是看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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