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說這吳昕既不是水云苑的嫡系傳人,也不是自幼就在那邊修習,甚至直到現(xiàn)在還是個大學生,當掌門只是兼職,根本就不會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到門派中去,你說他們怎么就選了一個這樣的人來當他們的信任掌門?
這吳昕有什么特別的本事嗎?
我聽你們的對話之前貌似見過幾次,您有什么眉目嗎?”
一連串的幾個問題表示,韓妍兮知道的也并不比林硯多。
“是個很奇怪的人,上次福利院事件你還記得嗎?”
韓妍兮點點頭。
林硯繼續(xù)說:“水中的大量有毒元素之所以那么快就會被進化掉,就是因為她往水里面扔了一張凈化符。
當時我還以為是壞人,可是那個時候他好像就已經(jīng)知道,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應該是故意在那邊等我的,我要查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這時,林硯的手機收到了一個來自于南方西江省的陌生號碼。
韓妍兮看了一眼說:“西江省……水云苑的門派地址就在西江省的山區(qū)里。”
林硯面無表情的接通后,電話里頭傳來的果然是吳昕的聲音。
“林教授現(xiàn)在估計還在好奇我是何方來路吧?”
林硯沒有說話,但開車時候的噪聲還是可以通過話筒傳給對方。
沒有等到回答,吳昕就自顧自的說:“我的背景很干凈,祖上跟這一行都沒有什么牽扯,但是自從我做了一個夢之后,我對很多事情都開了竅,就有點類似于……我的意識去了某個地方,得到了那邊高人的傳授,與其調(diào)查我的身世,倒不如調(diào)查我最近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這樣才比較好找到答案哦!”
電話里頭的聲音很溫柔很甜,就是個普通的二十歲女大學生的聲音,放在別人的身上,再平常不過,可如今林硯聽來卻總覺得摻雜了幾分與他這個年紀不太相符的沉穩(wěn),而且這沉穩(wěn)還是在裝嫩之后不經(jīng)意間露出來。
林硯放松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嗤笑一聲說:“倒也不必這么復雜的解釋,你直接說自己多事了不就完了?”
奪舍?!
聽到這個詞語之后,韓妍兮猛得瞪大了眼睛。
她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可以知道是誰打來的,除了吳昕之外沒有別人了。
為什么林硯會突然和吳昕聊起得瑟的話題?有誰被奪舍了嗎?
韓妍兮依稀還記得,之前讀過的一本書上,曾經(jīng)描述過這種法術(shù)是一種極其惡毒的奪舍之術(shù),簡單來說就是飄蕩在野外的惡靈。強行進入到健康的活人身體內(nèi)贏取對方身體的掌控權(quán)。
奪舍不一定只能進行一次,等當前的身體出了意外后,他們還會繼續(xù)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就等于是把活人當做自己的容器,一次又一次的更換,為天理所不容,大道所誅也。
吳昕被嘲諷之后,語氣依舊很輕松。
“你可以隨便查我,若我是奪舍,當場把我揚了都行,我這是給你一點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不想知道我的底細,那就只當咱們這番話沒說,反正以后我們還會經(jīng)常打交道的,你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林硯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平時不會做這么沒有禮貌的事情,可如果對方不禮貌,一點都不尊重他,那也沒有必要給什么好臉色了。
“師傅……”韓妍兮,林硯緊繃的側(cè)臉就可以看出他有多生氣,又不知該用什么理由安慰,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涼拌。”
韓妍兮:“……哈哈哈,您開玩笑了,看來狀態(tài)還行,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準備點東西吧,如果一定要開會,去南方不可能空手?!?
林硯把車開到了吳昊的陰陽鋪子。
不愧是年輕人掌管的店面,里里外外都翻修了一遍,看著比之前更加的明亮整潔,進去之后倒感受不到多少的陰氣了。
“喲!林叔叔怎么來了?莫非又要出遠門了?”
聽到林叔叔這個稱號,林硯忍不住眉頭一跳,但想起自己之前多次反抗無果,還是把話默默憋了回去,說起了正事。
“給我準備一些空白符紙,最近有沒有什么新到的法器?用來送禮?!?
“自然有啊,不過我這兒的東西大多都稀罕且花樣多,您總得給個大概的方向是給什么樣的人用,或者說希望他起到什么樣的效果?”ъiqugetv.
一問起這個問題林硯只覺得自己頭更大了,往后退了一步,對韓妍兮隨便揮了揮手讓她上前來。
“你來說,你來說,這方面你應該懂?!?
剛剛送了茶葉,卻被拒絕的韓妍兮短暫的無奈了幾秒,默默上前:“要跟同樣是古行當?shù)娜艘娒?,所以要送點禮物?!?
“喲呵?你一說這個我可就精神了!剛巧最近來了一批寶物,來美女姐姐,我給您介紹介紹!”
吳昊雖然看著不著調(diào),但說起正經(jīng)事來還是讓人很有信服力的。
“古行當就是撈尸縫尸趕尸最多,還有些賒刀人說書人一派,不過古行當里頭,大多都是以跟私人直接打交道的行當為主,我這邊來了金山銀針,給縫尸匠用最好,遇見那種怨氣極強,不容易被縫合在一起的尸體,就用這個可以串聯(lián)得起經(jīng)脈絡氣還有靈氣之類的……”
吳昊介紹的天花亂墜,但韓妍兮卻聽得很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