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山道之上走下一位飄然出塵的年輕道士,腳步不緊不慢,在泥濘崎嶇的小道上走的如履平地。
“你這牛犢子,真是亂走,太陽下山天黑了,也不知道回道觀?!崩钣茡炱鹆说厣系睦K子,要將牛犢子牽回去。
走了兩三步,他停頓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在一旁不敢作聲的牛魔王三人,“你們這是……看上我家的牛了?”
牛魔王呆愣一下,連連擺手后退,“道長,沒有,不是,我們哪敢偷牛??!”
那根靈鎖在這位的手上,居然化成了一根普通的繩子……就連他的氣息,自己也絲毫察覺不出來。
這只有一種可能。
對方的修為驚天動地,遠超自己!
牛魔王已經(jīng)徹底相信了自己兒子說的話。
靈鎖不會騙人。
丹藥不會騙人。
血脈神髓更不會騙人!
眼前這位年輕的道士,看似毫無修為,實則……恐怖如斯!
李悠的表情略帶不悅:“那你們盯著我的牛做什么?”
他在山上就看清楚了,這幾個家伙試圖弄斷牛犢子身上的繩子,這不是想偷牛還是想干什么?
被李悠這么質(zhì)問,牛魔王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就連體內(nèi)深處的血脈之力,都在顫抖不止,似在哀鳴求饒。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這個道士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的血脈顫抖,就算是人類那三個老不死,也遠遠做不到這個程度。
“我……我們……”
牛魔王磕磕巴巴,將頭低下去四處亂看。
李悠:“嗯?”
嚇!
牛魔王抖了三抖,然后眼睛一下子瞄到了牛犢子的鼻子上,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快速稟告道:“道長,我們是專業(yè)穿鼻環(huán)的,你這牛只是用繩子拴著可不行,還是要穿上鼻環(huán)才最牢靠!”
牛犢子:???
牛魔王硬著頭皮,給牛犢子遞了一個眼神。
我的兒啊,你也不想看著自家老子一命嗚呼吧,就是穿個鼻環(huán)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咱們給道長當牛做馬的,一點都不虧。
說好的救我出去呢?!
說好的神牛族驕傲呢?!
父王,我的好父王,你特意趕來就是給我穿個鼻環(huán),生怕我跑了?!
……
“……別動,忍著點,很快就過去了?!?
牛魔王熟練的操作著,給牛犢子打下了鼻環(huán)。
牛犢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道長,你看下怎樣,滿意不滿意?”牛魔王拍著手掌,邀功似的炫耀。
牛犢子:……
李悠拽了拽系在鼻環(huán)上的繩子,很牢靠,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卻是這么心靈手巧,這手藝活干得不賴?!?
牛魔王:“嘿嘿嘿?!?
兩個傻大個:“嘿嘿嘿。”
只有牛犢子在心里罵罵咧咧:“父王,你這么坑兒子,小心生兒子沒屁眼啊?!?
話剛一說完,它就后悔了,立刻用尾巴夾住屁股,生怕沒了。
李悠:“多少錢?”
“什……么?”牛魔王愣了一下。
“穿鼻環(huán)多少錢?”
“啊,你說這個啊?!迸D鯏[手道,“道長,我們哪里能收你的錢,這不能收?!?
“我做人,一向有來有回,不貪圖別人的便宜?!崩钣茡u頭,“這錢,你還是收下吧?!?
現(xiàn)在他不像之前那樣窘迫了。
結(jié)識龍婉君這個富婆客戶,他已經(jīng)手握兩千萬巨款。
見李悠是認真的,牛魔王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那個……我們不要錢,要……要是道長想給的話,你……你隨便給我們一顆丹藥就成?!?
“丹藥?”
李悠愣了一下,然后接過話道:“可以給你們一顆丹藥,就是這藥效我不敢保證啊?!?
“那真的太好了!”
牛魔王興奮的一蹦三尺高!
“一周之后,你們來取。”
李悠不再停留,牽起牛犢子往山上走去,天馬上就黑了,再不回去就要看不見路。
不過提起丹藥,李悠就有些嘀咕。
劉毅怎么還沒結(jié)束資質(zhì)檢測,自己可是委托他去江南城買一些靈藥回來,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個消息。
該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站在觀云山的頂峰之上,李悠雙手負背,回頭望了一眼繁華的江南城,眼神漸漸的有些淡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