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快,有敵襲!啟動護宗大陣,擋住妖道進入!”
隨著李悠的聲音從玉簡內(nèi)傳出,玄天宗的長老徹底慌亂。
他們看見了那一襲白袍,雙手負背,如入無人之境,在冗長和高聳的階梯上行走。
走得很慢,很穩(wěn),身上沒有半點威勢,帶給他們的壓迫力,卻是宛若泰山壓頂,有著千鈞之力重重的砸在心神之上,令人忍不住發(fā)顫。
平時在他們的口中,左一句妖道,右一句妖道,但真當(dāng)李悠向他們走來,哪個還敢出不遜,每個人的眼里,都不自覺的流露出恐慌。
這可是一尊南洪萬年難出的大羅金仙,就連紫霄真人也被他輕易殺死。
這不是妖道,這是以只身一人之力,覆滅紫霄宗的殺神!
“你……你別上來!”
“我們有護宗大陣,大羅金仙也能擋住,要是隨意硬闖,你必死無疑!”
嗡――
劍光沖天照亮山頭,無數(shù)把飛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最終在宗門的上空,交織成一片森然劍網(wǎng),籠罩每個角落。
劍網(wǎng)上的符文閃爍著金色的光輝,凜冽森寒,稍有碰觸,就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隨著護宗大陣的開啟,混亂的場面才穩(wěn)定下來,玄天宗的一眾長老,有著底氣站在了李悠面前。
看著眼前的劍網(wǎng)大陣,李悠的神色,沒有任何的波瀾。
“從我通知你們,到我上山,已經(jīng)過去一刻鐘的時間,你們考慮的怎樣?”
隨著李悠的聲音飄進來,玄天宗的人,面露憤慨。
“妖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玄天宗何時欠過你的債?”
李悠豎起手指,歷數(shù)著玄天宗的罪行:“真?zhèn)鞯茏由n龍騰,護道長老玄月真人,戒律長老罰劍真人,以及……”
說到這里,李悠略一停頓,著重強調(diào):“以及你們的宗主,玄劍老人,都試圖置我于死地?!?
“現(xiàn)在你們跟我說,不欠我的債?”
“要是這都不欠我的債,那天理何在?”
隨著一個個身份和名字念出來,玄天宗的一眾長老,聽得神情微愣,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哪里是在闡述事件,這分明就是在向他們炫耀戰(zhàn)績啊!
“我滴乖乖……道長這波,是不是在貼臉開大?”
另一處山頭,時刻觀察這里動向得白琉璃,喃喃自語。
哪有把別人老中青三代全殺了一遍,然后還在對方宗門口,如數(shù)家珍的念了起來?
破軍干咳一聲,“但我真覺得道長是的在講理,確實都是他們想要殺道長在先。”
“……”
白琉璃無以對,仔細一想,還真特么是這么一回事。
但是!
作為南洪三大仙宗之一,玄天宗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會極大程度的刺激他們的神經(jīng)。
這還怎么讓他們甘心的拿東西出來賠償?
破軍看出了自家少主的想法,撓著頭,說出了一句細思極恐的想法:“有沒有可能,道長是故意這么說的,他壓根就沒想和平收債?”
?。。?!
臥槽臥槽!
猶如醍醐灌頂,白琉璃當(dāng)場就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真相了!
道長這波,站在大氣層,他是在故意挑釁,刺激玄天宗的人向他動手??!
要是真的只想單純收債,他沒必要把那個探查長老扒光丟下來。
打一開始,他就是要找理由踏平玄天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