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會是冠冕堂皇!”王靈官駁斥道,“難不成,道友想看見蚩尤在悟道界,再次掀起戰(zhàn)亂,引得生靈涂炭?”
李悠聲音平靜:“我倒是覺得,你們昆侖對悟道界來說,才是最大的禍端,沒有你們,大家的日子才更好過?!?
“大逆不道!”
王靈官呵斥,“李道友,哪怕你晉升道主境,不知從哪里領(lǐng)取力之法則,也沒有資格對昆侖指手畫腳,小心遭受天罰,令你天人五衰!”
“嘖――”
“什么禁制,不過是你暗中布下的念頭,想要將蚩尤奪舍?!?
李悠直視他,不留任何情面,當(dāng)場戳穿他的陰謀。
“這家伙要奪舍兵主?”
刑天呆愣一下,瞬間明白過來,指著王靈官就是破口大罵:“狗雜種的玩意!總是一副自詡天地掌權(quán)者的模樣,實際上表里不一,內(nèi)心骯臟得和臭老鼠一樣卑劣!”
“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是昆侖獨有的天權(quán)禁制!”
王靈官呵斥不已,頗有一種跳起腳來,惱羞成怒的感覺。
李悠卻是不理會,繼續(xù)諷刺:“夜叉王跟你心連心,你卻是和他玩腦筋,他在前面打生打死,你一聲不吭就要奪舍蚩尤?!?
“沒有這么回事!我是昆侖第三十二重天的掌控者,怎么會和天魔勾結(jié),你就是在污蔑我!”
王靈官神情冷冽,接連否認(rèn)。
李悠屈指彈碎蚩尤左臂相柳毒牙,齒縫中跌出一枚雷部令牌,令牌背面刻著蠅頭小楷。
甲子年七月十五,收蚩尤大巫力量三斗,記大功德七萬
庚子年七月二十,手蚩尤大巫力量五斗,
“你們倒是算的清楚,每次收取蚩尤的力量,都記得這么清楚,生怕自己吃虧?!崩钣频淖旖?,勾起一抹諷刺。
王靈官的臉色,陡然難看。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昆侖的名聲會極大的受損。
“這令牌......”
“此乃夜叉族偽造!”
王靈官揮動袍袖,卷起九霄雷暴就要摧毀令牌。
然而,李悠的動作,卻是比他更快,手掌成爪一吸,就將令牌抓在手中。
“將令牌交給我!”
王靈官怒目圓睜。
“我這人一向憊懶,不好管閑事,唯獨對打擊昆侖的事情,還挺上心?!崩钣茖⒘钆剖蘸?,“或者說,凡是昆侖的事,我就喜歡跟你們對著干?!?
王靈官神情微怔,旋即怒火中燒:“本來念你修行不易,我打算將你招安進(jìn)我的第三十二重天,既然你冥頑不靈,就別怪我斬殺你!”
誰知,刑天反而嗤笑出來:“王靈官,你就少裝什么大尾巴狼!以道長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不比你要差!”
“你拿什么斬殺道長?”
“難不成,是打算拿你那張比死鴨子還嘴硬的嘴嗎?”
上升到道主境,分出勝負(fù)都千難萬難,更別說是斬殺對方。
想要殺死一位道主境,沒有千八百年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對于將法則掌握到極限的道主境來說,就算打不過,難不成還逃不走?
通常情況下,以多欺少才能重傷道主境,至于能否斬殺,還要看運氣。
就拿自己來說,天猷元帥那個家伙,消磨自己萬年,哪怕將自己頭顱砍下,也沒能殺死自己。
“你們巫族和白玉京的人,都竊取了一分天權(quán),保證自身體魄和神魂不滅,自然沒那么容易殺死。”
王靈官譏諷一笑,“但李道友的身上,可沒有天權(quán)的庇佑?!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