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束仿佛是一支支畫筆,以天幕為紙,快速的作畫。
片刻后,諸人便在大皇子上方看見一副和石壁中天道衍生圖十分神似的畫卷,一片片山和湖泊、森林綠洲,還有那些山林野獸,精致萬分,美輪美奐,若非仔細(xì)觀摩,幾乎找不到絲毫區(qū)別。
“完美?!笔首与p眼放光道:“皇兄這一次推演畫卷,比之前一次還要更加精彩,幾乎已經(jīng)和老祖留下的石臂之畫完全一致了,說不定這一次能夠直接參悟絕學(xué)也沒準(zhǔn)?!?
“確實,那些光束是紫陽圣帝的圣光訣,加上大皇子的南羽血脈,化作濃墨的一筆,揮灑在天際上,幾乎沒有瑕疵可?!?
罷,空冥女帝冷眼看向楚巖:“到了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差距,要繼續(xù)堅持?”
楚巖掃視一眼空冥女帝,淡淡道:“不懂,便閉嘴,免得說出來丟人?!?
“你……”空冥女帝銀牙輕咬,隨即冷笑:“也是,馬上要輸了,我便看你在裝一陣子?!?
“楚巖,我皇兄之畫卷如此精美,與老祖的天道衍生圖一模一樣,你難道還不認(rèn)輸?”二皇子皺眉道。
“我們比的是讓石壁共鳴還是臨摹作畫?若是作畫,那好,我認(rèn)輸。”楚巖看向?qū)Ψ椒磫柕馈?
“哼?!倍首邮膿u頭,的確,兩人比的并非臨摹作畫,但在他看來,這兩者本無區(qū)別,大皇子能推演出和老祖完全一樣的畫卷,楚巖已經(jīng)輸了,而他是有意幫楚巖解圍的,對方卻不領(lǐng)情,他也懶得廢話。
其余人見楚巖如此,也都不,繼續(xù)看向大皇子,隨著畫卷推演,隱隱已有天道衍生圖卷的真意在了,呈現(xiàn)出一片祥和、生機盎然之意。
“不對,為何石壁還沒有產(chǎn)生共鳴?”
十二皇子不由道:“按道理,皇兄此番推演,已比上一次更加完美了,無限貼合真意,石壁若感應(yīng)到,早該共鳴才對,但此時,石壁怎會還黯然無光,沒有絲毫反應(yīng)?”
“會不會是因為之前產(chǎn)生過一次共鳴,所以難度增加了?”有人道,其余人紛紛點頭:“可能性很大。”
“再看看?”
“嗯?”正這時,大皇子的畫卷只差一筆,便要將石壁完全臨摹,可當(dāng)他執(zhí)筆欲完結(jié)時,臉色突然變的慘白,他竟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那最后一筆,他都無法落下。
“噗!”下一刻,大皇子身軀一顫,靈魂上仿佛遭到重?fù)簦窃就昝赖膱D崩然碎裂,他整個人也遭到重創(chuàng),吐出一口鮮血,傷的不輕。
“皇兄?!倍首芋@然上前的扶住大皇子:“沒事吧?”
大皇子抹去嘴角血漬的搖搖頭,隨即他抬頭看向那石壁,眼中充滿失落,又失敗了嗎?
其余人也見狀也感到惋惜:“如此完美之圖還是失敗了嗎?難道這石壁畫卷,真的非圣帝不能領(lǐng)悟?”
“皇兄,你已經(jīng)很強了,比第一次推演精美許多,相信再有一次便能真正參悟,不必氣餒?!笔首影参康?。
“沒錯,雖說沒有引起共鳴,但大皇子和紫公子作畫之精彩,仙域罕見?!笨遮づ圪澰S道。
“諸位不必安慰我,敗了便是敗了?!贝蠡首涌嘈Φ馈?
“皇兄,你可沒輸?!笔首有Φ溃骸斑@一次沒有引起共鳴,可能是因為難度增加,但剛才我們都感悟到了石壁真意,至少方式正確,不像某些人,連方式都是錯的,何談共鳴?!?
“沒錯?!?
大皇子沖諸人點頭,這才起身看向楚巖:“到你了。”
楚巖一直看待一切,心中無奈,人還真是如此,一旦認(rèn)定一件事,哪怕是錯的,也要堅持,不愿承認(rèn)。
“楚巖,大皇子雖未能引起共鳴,但至少誕生真意,我若是你,便自己認(rèn)輸,也免得自取其辱?!?
楚巖嘆息聲更重的搖搖頭,將一件本身便是錯的事夸贊上天,還真是讓他有些無奈。
他邁步朝前,來到大皇子先前作畫之地,沒有大皇子的奢華,他就安靜的站在那,緩緩閉上雙眸,仙念一點點涌出,呈現(xiàn)出一片荒涼之地。
若諸人仔細(xì)看去便會發(fā)現(xiàn),這片荒涼之地竟與石壁完全對應(yīng),唯一不同的便是,這里的山脈變成廢墟,森林枯萎,湖泊枯竭,生靈頹然,天穹上有一輪血日,一切看上去是那般凄涼。
許多人見狀目光都閃過冷光:“在生機圖下,推演這種宛如末日般的景象,可笑。”
“褻瀆圣帝,不知死活。”也有人冷喝,大皇子方式正確,尚且遭到反噬重傷,在諸人看來楚巖如此推演,根本就是在找死。
“嗡!”可正這時,隨著楚巖所創(chuàng)造出的末日之景,那原本黯然無光的石臂竟突然顫動了下。
“嗯?”所有人目光一凝:“怎么回事?”
“嗡!嗡!嗡!”
下一秒,石臂開始劇烈而動,隨即一道道光輝無限升空,那些刻畫在石壁上的畫卷竟動了起來,隱約與楚巖推演的畫卷融為一體,天地間,便這樣出現(xiàn)一道生死相接的畫面。
“這是,石壁共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