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薔?你在做什么?”任笑薇看到地上裹著被子的竟然是段玉薔,眼神頓時嚴(yán)厲無比。
“夫人,她脫光了衣服,想勾引先生!”王媽對段玉薔可不會客氣,直接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賤人!”任笑薇氣得渾身發(fā)抖,沖上去就給了段玉薔一巴掌,再也顧不得形象問題,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我兒子是你配得起的嗎?你警告你,離他遠(yuǎn)點!”任笑薇滿臉怒氣,“管家,把她給我扔出去!”
“不,夫人,求你不要趕我出去!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我對你比對我親爹親媽還好,你不能這樣對我!”段玉薔一聽到任笑薇的話,頓時就跟瘋了一樣,也顧不得身上沒穿衣服,朝著她爬了過來。
“給我馬上丟出去!”任笑薇一腳踹了出去,氣得渾身直哆嗦。
這個被不知道多少男人糟蹋過的女人,竟然還敢跑來糾纏她的兒子?
簡直不要命!
任笑薇此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不自量力的女人,蘇詩詩是,以前的湛引蘭是,現(xiàn)在這個段玉薔更可惡!
藏了那么久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被引燃。任笑薇是徹底怒了。
旁邊,蘇詩詩也被嚇到了。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任笑薇發(fā)起火來,竟然那么恐怖。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裴易的手,心中一驚。
她此時握著的那雙手,手心,冰涼。那是冷汗。
蘇詩詩后悔不已,心里難受地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為什么要跟裴易賭氣,如果不把裴易趕出來,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這些事情。
任笑薇在兒子面前一直都很注意形象,蘇詩詩敢確定,這估計是裴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親那樣失態(tài)。
此時,他該多難過。
突然,她的手一緊。裴易握了握她的手,在無聲地安慰她,雖然他依舊在看著前方。
蘇詩詩鼻頭一酸,猛地低下了頭,心里卻比剛才更難過了。
“夫人,求求你不要這樣殘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趕我出去!”段玉薔抱著任笑薇的胳膊,怕極了。
她這一次被趕出去,以后再也沒機會接近他們這些人了。
她的命運,再也不能改變了。她不能被趕出去,就算要離開,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保安,把她拉走?!比涡闭鹋^后,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此時語氣平靜,但卻比冰棱都要寒冷。
段玉薔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兩個保鏢,更加風(fēng)快起來。
保鏢用被子把段玉薔裹住,一左一右,架起她就往外面走。
“不要!”段玉薔臉白得跟紙一樣,扭頭不死心地朝著蘇詩詩喊道,“詩詩,我是你的姐姐啊!我們是一家人!”
“我是你姐姐,我也是奶奶的孫女,詩詩……”
一雙大手,捂住了蘇詩詩的耳朵。
裴易站在蘇詩詩身旁,替她檔去了那些不應(yīng)該聽到的聲音。
蘇詩詩扭過頭,眼淚簌簌地掉。
難過嗎?悲哀嗎?
可是要救她嗎?
蘇詩詩用力咬著唇,使勁地眨著眼睛,不想自己哭得那么脆弱。
“救你,然后讓你回來毀掉我的家嗎?”蘇詩詩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現(xiàn)在的段玉薔就是一條被凍僵的毒蛇,只要讓她暖和了,就會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