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苒再醒來的時候,燈光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盞橘黃的床頭燈。
席慕城則隱于黑暗中,如暗夜中蟄伏,伺機而動的猛獸,坐在鱷魚皮座椅上,靜靜看著慕苒的方向。
“嘶——”
慕苒覺得頭重,有種撕裂的疼痛,好像有什么東西,被人從腦中強行挖走一樣,她撐著身體想要起來。
還沒等她徹底起來,胳膊便陡然一軟,整個人朝床上栽去。
就在這時,一只帶著病態(tài)瓷白的手掌,穩(wěn)穩(wěn)拖住了慕苒的后腰。
“剛醒就著急起來,是想我了嗎?”
席慕城含笑調侃,語調含著幾分不正經的挑逗。
慕苒則定定看著他半明半昧的臉,腦中有一閃而過的片段。
那些片段太快了,她捉不住,而腦中清晰的記憶是,眼前的這個叫席慕城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兼未婚夫。
“我這是怎么了?”
慕苒移開與席慕城對視的視線,她更想知道,她怎么好端端又躺在了床上,還頭痛欲裂。
關于這個問題,席慕城也早就編好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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