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榮只派人來說了句,讓她在宮宴上謹(jǐn)慎行,別丟相府的臉。
姜老夫人倒是派人來送了東西,不過都是些遠(yuǎn)看像樣,近看質(zhì)感一般的首飾。想來只是讓她這個嫡女撐個臉面,免得旁人說相府薄待。
茯苓站在銅鏡前替自家小姐梳妝。
問道:“小姐,今晚其他貴女們一定都是精心打扮,爭奇斗艷,不如奴婢也給您多戴些首飾?”
姜初霽卻漫不經(jīng)心,從那堆首飾里挑了一樣:“不必,幫我梳個發(fā)髻,插上這支白玉的梨花簪子即可?!?
別人是去爭著當(dāng)太子妃的。
她不一樣。
她是去看戲的。
臨近日落,姜初霽出府的時候,伯爵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外候著了。
姜初霽身著一襲齊胸襦裙,粉白相映,恰似春日里初綻的桃花與梨花爭艷,又似清晨薄霧中暈染的柔美色調(diào)。
一頭墨發(fā)順滑亮澤,僅以一支梨花白玉簪子斜插于發(fā)間,白玉溫潤,與裙身的梨花相互呼應(yīng),更襯得氣質(zhì)清麗。
少女的肌膚白皙勝雪。眉如遠(yuǎn)黛,似月牙初升于柳梢,雙眸宛如繁星清亮。唇不點而朱,像是鮮艷欲滴的櫻桃,惹人憐愛。
夏清淺有喜歡的人,自然不想被皇后或是太子看中,所以打扮得很敷衍。
只在母親要求下,被迫戴了四五件首飾,還包括姜初霽之前送她的壓襟掛件。
但她沒想到,有人比她還敷衍。
眼前少女全身稱得上首飾的,也就是一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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